因为以前发生过隔壁院小子趴墙上用竹竿子桶窗户,姜爱国把靠近姜向北床的窗子用木条订死,除了采光根本打不开。
姜向北瞧不见爷爷在忙啥,转而只能来问早起的姜向南。
“爷说过几天要下雨,得趁这几天把蜂窝煤做出来。”
“做蜂窝煤?”
姜向北记忆里有不少做蜂窝煤的画面。
煤社里有做好的蜂窝煤卖,算下来比自己买煤渣贵上大半,所以大多数人家都是选择自己做。
讲究点的买个筒子自己做蜂窝煤,舍不得买筒子的那就做煤球。
只不过前者更好控制火力大小也更节省煤渣。
姜向北往窗口外边看了又看,奇怪地是:“天气这么好,爷怎么说要下雨了?”
“爷哪回没说准?”
洛川这个地方四季不分明,一年到头都是温暖潮湿的夏季,冬天温度最差也在七八度
下雨也不讲究什么雨季,一年四季这雨说下就下,根本没个准头。
“这倒是,爷是最厉害的。”姜向北同意。
老爸姜半什么都会,但什么都只会一点点,姜半瓶这个外号取得相得益彰。
而爷爷姜爱国那才是真的什么都懂。
大到木工活儿,小到缝补,姜向北就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为难住爷爷的。
“我去帮爷做蜂窝煤,你去洗漱吧。”
“我也去。”姜向北赶忙扣上衬衣扣子急吼吼地跟着出了门。
不过最后她也只能端着米粉儿在边上边吃边看。
姜爱国不准她来掺和。
把煤灰和泥巴混合在一起时要用手,弄完后手指甲里的黑灰个把月都洗不掉。
“姑娘家家的,手一伸出去别人都要数落你不爱干净。”
虽然姜爱国知道孙女的力气说不定比孙子要大,还是坚决脏活儿让小伙子来。
“叔,做蜂窝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