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向寒却跟没看到一样,只是在人出去以后,淡声道:“今晚自己回来。”
说着把车开出去。
背后是训练场的大门。
已经有教练正扯着嗓子,在里头挥汗如雨。
岑帆此刻却什么都听不见。
耳边只剩下那句:
——这不是你自愿的么。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诅咒。
这一切都是他自愿,所以即便他们之间存在着任何矛盾,他也不能有丝毫反抗。
岑帆揣着这样的心思,往后边练车的方向去。
从这天起。
岑帆几乎每天都是自己去木雕室,再自己回家。
他没让陈开知道这些事。
刚好最近木雕室也忙,所以每次岑帆都是等陈开先走,等对方没影了才自己骑小电驴去赶地铁。
又一次上午十点才到。
陈开从电脑后边探出头,随口道:“怎么今天也这么晚啊,不是说上午不去练车么。”
“没,今天去看考场了。”岑帆说。
陈开眨眨眼,立刻领悟过来,上前勾住他肩膀,“我们小帆帆终于要拿本儿了,爸爸很欣慰。”
岑帆把人扯下来,有些无奈地说,“还早着呢。。。。。。也不知道这回能不能考过。”
“哎没事,考不过就下次呗。”
陈开一直挺信奉这个的,见岑帆有些发白的脸,又说:“瞧你这,都累瘦一圈了,被学车折腾得够呛吧。”
岑帆顿了一下,低头说,“还好。”
陈开以为自己说到点子上了,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要我说你也不用给自己那大压力,现在去哪儿打车都方便。”
“再说你家里不有个现成的司机么,不用白不用。”陈开说起刑向寒就没好话。
岑帆在对方提起这个人的时候已经没接话了。
因为在家里,他和刑向寒开始了他们之间最长一次的冷战。
虽然他们住在一起,也还睡在一张床上,但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交流。
这么多年了,岑帆了解刑向寒。
对方只要想冷着一个人,就能把对方当做不存在,任何动作和行为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岑帆想起这些就很难过。
暂时不想从陈开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故意扯开话题,“之前那个客户要的设计图画好了么?”
陈开说,“哦。。。。。。那个我早画好了,还没给人发过去呢。”
因为岑帆的松鹤木雕需要的时间较长,还要抽时间研究机巧装置,后面几个小的全部都交给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