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开门。
就看到一个行李箱靠着鞋架放着。
旁边的茶几上落着一个证件包。
岑帆认得,里面是刑向寒的护照。
他盯着这个,站在玄关,身后大敞着的门都忘了关。
刑向寒进屋以后先去洗手。
洗完手从房间里出来,把手提电脑收好挂在外面架子上,看都没往后面看,也没提醒岑帆要关门。
岑帆几步走到人跟前,抬头看他,“你要去m国。。。。。。是去出差吗,要去多久?”
被挡住路。
刑向寒绕开他,把行李箱的内置拉链打开,要再放些东西进去。
得不到回应——
岑帆心里微涩,但也不多问什么,只快速走过来,压住旁边的箱子说:“我帮你收拾吧。”
往常刑向寒出差都是岑帆帮他整理东西。
四年里一向如此,除了岑帆,没有其他人能动他的私人物品。
这次刑向寒也没拦,把手里的两件衬衣递给他,自己到旁边的浴室洗澡。
听着耳边水流的哗哗声。
岑帆低头收拾,按照刑向寒的习惯,把东西按要用的顺序排列好,洗浴包里放了支雪松味的香水。
刑向寒喜欢这个味道。
直到把两边拉链拉上,刑向寒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岑帆几乎是一下就站起来了,冲着他的方向,像是只跟主人邀功的猫儿,“都收拾好了。”
刑向寒往那一瞥。
多的不说,径直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瓶水。
岑帆跟向日葵那样,顺着他的方向扭头,人到哪儿他都跟着,“你晚饭吃了么,要不我给你下碗面?”
“不用。”刑向寒直接说。
语气比他手里的冰水还要凉。
岑帆知道他不高兴,想到对方马上要走,心里难受,赶紧冲他解释:“对不起,我手机关机,充电宝也没电了。”
“下次我一定提前点告诉你。”
刑向寒没应人这句,只看他。
高大的身躯,肩膀宽大挺阔,即便站着不说话也能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搁平常岑帆肯定不敢马上上前,但他心底不想让对方生着自己的气去m国。
犹豫片刻,走过去扯住他袖口。
在他手臂上轻蹭两下,“今天。。。。。。我本来也没要跟陈开出去喝酒,刚才他那么说是开玩笑的,你别生他的气。”
刑向寒抬起被人扯住袖口的手,微微扬起。
岑帆以为对方是要摸他的头,顺从地把头往前抻点。
刑向寒却直接从他旁边走过去了。
卧室里。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头先他们各盖着一床空调被,后来刑向寒突然起身,使劲扯住他的手腕,沉默地把人摁进床榻。
铺天的热席卷过来。
刑向寒眼底红得骇人,神态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