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能为甚?”裴厌辞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因这句反问,棠溪追心跳漏了一瞬。
因为喜欢他?
“倘若我不假意答应你,参加击鞠赛的时候,赢了之后面见陛下的时候,你不会从中作梗阻拦?”
倘若不答应,他刚参加击鞠赛时,棠溪追和顾九倾就能察觉到他的意图,进而暗中耍手段。
身处低位,他人微言轻,对方哪个不是位高权重,一句话就能轻易将他所有的谋划和付出付之东流,而后打着为他好的旗帜逼他屈服。
他不得不将一切都想好。
“你为了这个位子,倒是牺牲颇多。”棠溪追冷笑,语气渐渐变得危险而悲凉,“委身一个下贱阉人,你也不嫌脏。”
“我是正常的男人,想要的时候,自然跟随自己的心意来,怎么能叫委身呢。”裴厌辞答道,手慢慢朝他的腰腹下面探去,“还是说你觉得伺候我委屈?上次没让你共赴极乐,是我的不是。”
即将触及到的时候,手腕猛地被一只手抓住。
“嘶——”裴厌辞感觉自己的手要被折断了。
“小裴儿,你真觉得本座不会对你怎么样?”棠溪追眸光泛起丝丝戾气。
裴厌辞头一回见到他彻底动怒的时候。
不带一丝人气,黑沉的眼睛透不进一丝光,像看一件死物。
看来触及到底线了啊。
裴厌辞探直身体,踩着他的脚,踮着脚尖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玩笑而已,别生气。”
棠溪追浑身阴寒戾气消散了些,脸色还是很难看,心里兴致顿减。
将人放回床上,他回身将门边两只被遗忘的木屐放回床边。
一只雪白的脚从床上探出,脚趾按在他的下巴处,流连逗弄。
干净的脚尖在他的下巴处慢条斯地来回摩挲,那里一片白净,没有一丝胡渣,可仔细看的话,皮下隐隐有胡囊的青色。
棠溪追蹲在床前,从下往上看,白绸裤管宽荡荡的,里面的腿笔直修长,曾经无力地环着他的脖子,逼着他的嘴往更深处埋去。
他的眸色深了深。
“还气着呢?”
脚趾按在了棠溪追嫣红的唇上,肆意摩挲,压揉,亵玩。
他伸手抓住下巴处作弄的脚踝,它比宫廷里最上乘的瓷器还滑腻温软,纤细易碎,不堪一握。
顺着肥大的裤管,他的手攀上小腿,揉捏着柔韧的腿肚,越发舍不得离开,渐次往上滑去。
膝弯有点痒,裴厌辞手指揪着身后的隐囊,努力忽略那股酥痒,压低了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想吃么?”
棠溪追抬眸,看向床边坐着的人,高高在上,微微垂头,漫不经心地与他对视。
脚底和脚尖在他热切的鼻息中慢慢泛起了粉意,可人又可怜。
棠溪追望进他的眸子里,张嘴,将唇边的脚趾含进了口里。
湿滑的舌头舔了舔趾腹,裴厌辞的脚抖了抖,呼吸急促了些。
忍着那股痒意,他歪了歪脑袋,乌发顺着眼角从肩头滑下,眼里漫起一丝湿红,带着黏腻的呢喃轻声问,“还气么?”
棠溪追抓着他的脚踝,松开他的脚趾,在他的脚底落下一吻。
被嘬得水亮的脚趾立刻蜷缩成一团,一粒粒指甲盖原本的粉意沁深,如成熟的榴子一般,变得嫣红剔透。
“真恨不得砍了你这只脚。”棠溪追眼里闪烁着点点异光,犹如荒坟中飘荡的影绰鬼火。
裴厌辞有种自己被无数双眼睛窥视的感觉,如芒在背,汗毛尽起。
他知道棠溪追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会这样做的。
而且亲手做过很多回。
“那另一只脚呢?”裴厌辞浑不在意,把左脚也搭上,伸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