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一只娇柔的手轻轻拍了拍。
“怎么了,”黎骄转过身来,一杯红酒泼在了自己的脸上,司绵又害怕,又不能退缩,他说,“啊对不起,”
“你个小蹄子,你在干什么?”
看到一张姣好的脸,就先入为主地下定义,破口骂了出来。
“对不起,你骂苏擒太难听了,”司绵装着胆子,他身上没有多少酒气,一张温软糯白的脸,看起来像是别人玩剩下的小宠物狗。“我,我听不下去了。”
“啊你找死?”
有人规劝拦住他,“发疯回去发,看看这里谁在。”
黎骄立即去看苏擒所站方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派这个蠢货来羞辱自己,发现苏擒正和其他人在交谈碰杯,视线没有看过这边来。
黎骄忌讳着苏擒。
他拧住司绵的手,“你给老子滚远点,要是我看见你了,你好之为之。”只能吐露出这些没有用的警告。
司绵挣开了他的手,走了。
黎骄被人泼得内里白色的衬衫都染了不少红酒渍,头发和脸都湿了。这下他显得有些狼狈,刚才还在朋友间里大放厥词,现在成了半个落汤鸡。
“真晦气。”黎骄一边接过有好心提来的餐巾纸擦拭着,一边频频发出了抱怨的言语。
递来好心餐纸的谢角观摩了一下午。
苏擒在他面前不谈爱,不谈情,反过来,倒是愿意摸摸小宠物司绵的脸,给一耳光又温柔地抚摸揉捏。
原来苏擒是喜欢这样的?
还让这个宠物狗去泼别人一身酒。
“你怎么这么狼狈呢,”谢角看住他湿得尤为过分的西装衫,发出了同情的语气。
黎骄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谢角,以为是个普通圈内宾客。
他倒霉地擦着湿了的衣服:“别提了,倒霉到家。”
“你好像很了解苏擒嘛,”谢角递了一根细长的万宝路的烟给黎骄,黎骄很自然地就接过了,谢角的打火机是个翻盖的小正方形的,上面还有浮雕着一个残了肢体的三肢羊腿和两只人胳膊的羊人。“他什么样的人啊?”
“你谁啊,”黎骄看不起地他,还是借了谢角殷勤递过来的一个蓝色粼粼的火。“你新来的吗,连苏擒都不知道?”
谢角微微一笑,“确实,我一朋友说他有个很厉害的朋友生日,我只不过顺便过来,见识下市面而已,这是我的名片,”谢角的那张脸,有几分沉惑的乌叶玫瑰的错感。
像是那种用身体换取交易的人,但是周身的狂妄和自信,又让人深信他也算是半个圈内人。
黎骄粗粗地看了一眼谢角的名片,写着“谢角总经理”,这年头,连个阿猫阿狗都能叫个x总,这些经理更是烂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