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擒:“……”这事原来还没完。好好好,抄就抄。
这个人居然没有抗议。苏摩于是多看了两眼苏擒。
那人见是本族谱,下意识地问:“是用圆珠笔吗?”
苏摩原本还想问,你会毛笔吗,便想起了小时候每个人都学了一点书法。每个人都是从小习字习过来的,卫家书香门第,母亲也是大家闺秀,找的老师也是精通国学。
“用毛笔吧。”
苏擒:“…………”就不应该问。
那个人一言不发地开始抄写了,苏摩看他蘸墨,下笔,横折弯钩,横折折钩,撇点,竖折,猛弯,收锋。
苏摩给他磨了一小块上等的雨花墨。“嗯,写的字还能看。”
母亲教过一点簪花小楷,兄长们都嫌秀气,只有苏擒,在抄写族谱的时候还用上这簪花小楷。苏擒倒是不觉得过于女气和秀纤了,认为字是字,每种字体都有内秀外雅的耐看。
家里写字最好的是苏寅。苏寅在书法绘画艺术天赋多了,早不用簪花小楷。
苏摩成年后就很少看到苏擒写字,一是忙,二是因为苏擒很少亲近他。
字写得慢慢悠悠的,一字是一字,一撇是一撇。
苏摩指了他写下的一行字里其中一个:“这个钩,写错了吧。”
苏擒顺着指的方向看去,“哦,”用毛笔涂黑一小团。在边上落下一个正确的字。
苏摩看苏擒写字也不浮躁的,行书体也少用,居然是簪花小楷一字一句的写过来。于是问:“行书没学过吧。”要是学了行书草书,肯定潦草了事。
“……”苏擒默默的,“你不说我忘了。”还有行草这一种写法。
苏摩继续:“以前罚你的时候叫你抄书好了。”
苏擒:“……”别了,还是让我在禁闭室的房间里睡觉好了。
苏摩在书法办公的时候,就会把苏擒抓过去,让苏擒老老实实的习书法给他抄书。
苏擒:“……”
有一天,苏擒见了钱立,钱立也好不到哪里去,挨了训后,就没见着几回苏擒了。他问钱立,“你觉得我字写得怎么样?”
钱立老老实实:“挺好看的。”
那人又问:“你说这字是抄书的字吗,这手是抄书的手吗。”
钱立不懂其中奥妙:“?您说。”有何玄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