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陌生的手下,正冷厉地问他。
苏擒笑了一下,被蒙着眼睛,他不知道被安置在哪儿,是被迫坐在了一个冰冷的地方上。“你是孙祺还是裘伟?你敢绑架我?”
不远处,被蒙了眼睛的苏擒面前,正站着裘伟。裘伟听了这句话,虽然心里有几分底气不足,可也是气在头上,白花花被吞了五六个亿,气疯了。
手下代替裘伟继续问:“嘴硬是不是,看你等会儿还说不说得出话来。”
命人把水闸的开关开了。
苏擒坐在的地方,正是一长条的水池,头顶的凉水刷刷地倒下来。水流往复,冲刷从头到身下。苏擒的手被固定地扌困在了后面的池子上。
当时正是凉秋,水池上的人浑身打了一个颤。
手下看着水从头淋落在苏擒的身上,头发、脸庞和衣服转眼就湿个透。
冷水如冰柱一样浇在他身上,浑身一个冷机灵。苏擒扬着头,硬声说:“我还想问,当初是谁私下跟我说不要用张鲸的。”
裘伟脸色一变,难道是孙祺吞的钱?
他们当初几个出最大头金额的时候,孙祺曾经暗示过苏擒,不要用张鲸的工程公司,越亲近的人,就越容易被那个“熟人”吃回扣吃得更多。
裘伟心里冷哼一声,苏擒又可能想挑拨离间他和孙祺的关系。于是让手下继续。
手下问到苏擒:“是不是你和孙祺一起吞了钱?”
苏擒咬了一下牙,顶着冷水:“你他吗地把我绑了,你敢动我,怎么不敢去问孙祺?”
裘伟被他弄得内心摇摆。
“说,是不是你跟孙祺合伙,还是从头到尾是你一个人?”手下没有放弃。
苏擒被浇着水,他冷得打颤。“裘伟呢,让裘伟站出来跟我说话。”
裘伟当然不敢,绑架苏擒的名义是别的人。当然不敢用自己的名义。
手下呵斥他:“哪来的废话,问这么多,”
冷水不断的冲刷。“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后,苏擒的意识一下一下的,被人抓起了头来,从他下颚、流水从嘴里落在头上,再滑落下巴,浑身湿透。
不停的冰水从头顶冲刷,这是个水产库。
“钱弄到哪里了?”手下抓起他来问。
这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候。
苏擒轻轻地摇了头,他虽然被厚重的黑纱蒙去了眼睛:“你会付出代价的,裘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