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从客房的床上坐起来了,抽了几根烟。向来他比苏摩更会抽烟。小时候不比苏摩差几岁,他就开始抽烟。不过他在苏家人面前很少碰。
细长的火柴摩擦出了一点蓝幽幽的磷火。在黑夜里显得就如同是鬼魅妖姬般。
点燃了口中叼着的香烟。
淡淡白色的烟雾袅袅,勾勒着他那张白色的脸,黑色的眼以及红色的唇。如果让他和翁裴相比,寥寥无几的差别。
苏擒会喜欢翁裴这样的人?
苏忱莫名一晚无眠。
苏擒倒是自己穿上了睡衣,在拥有着苏忱的身体衣物气息的环境下,以及童年的回忆的熟悉场所中,睡得十足的香甜。他手上的长袖的睡衣倒是没有系好袖扣,包括了他睡衣上的全部纽扣。
他只是在困倦中胡乱地扣了几个扣子。
还是清晨的时候。
苏忱进来房间更换他上班的衣服,准备上班。看到苏擒一个人在原本属于他苏忱的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模样,而房间内的空调开得奇低,房间的绿植耷拉着吸收了一夜冷气发倦的叶子。
墙壁后的窗户外,缓缓地吐露出了鱼肚白的天空。
苏忱把要更换的衣服放下,走过来,把苏擒掉落在地上的一角被子捡起来,看到苏擒身上的扣得乱七八糟的睡衣。
他心想:这个人昨晚是有多困啊。
居然扣子都没扣上几个,扣好的扣子系得七上八下的。
露出了正一起一伏的肚皮。
苏忱仔细地给他解开了扣错的衣扣,一个个地重新系好上。
连同敞开的衣袖,也系了最宽松的扭扣。房间冷得就像是南极一样,这小子不感冒才怪。
看到他黑色的头发胡乱地散在了白色的枕套边,紧闭着的眼睫,如果他睁着眼,肯定又是一句甜甜的“早安,哥哥”。
比起以前,苏擒像是懂事了不少。
苏擒睡得太靠近床的边缘了,只要翻身就会一不小心地跌落床下。苏忱轻轻地握住他一只手腕,另一只手从他腰下贴过,将他半抱起,轻巧地挪到了床的正中央。
果然,摸到他的手腕和腰背上露出的皮肤,都冷得不像话。
将熟睡的他抱到了床中心,被褥轻轻地落在苏擒的身上。
苏忱这才离开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了苏摩在喝着羊奶,切着煎过的小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