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父小姐告诉我,我但凡释放出来一点点主动的信号,菅原都不会一直沉默。只是因为他过于尊重我的看法,看透了我的逃避心态,所以把选择权交给了我——“换句话说,只要老师你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奉上万全的准备。”
……小学生怎么懂这么多??
绘理叹息道:“老师,想中奖却又不买彩票,是绝对不会中奖的。”
被说中的我捂住了脸。
这样一想,如果大学期间不是菅原学长和我主动说话,并且请我吃饭,即使我对他心存好感,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顾虑,而难以迈出半步。
如果不是他对我抛出橄榄枝,我和他根本不会熟悉起来。
我是一个喜欢安于现状的人。
“……所以,他是年上派还是年下派?”我低声问道。
绘理也压低了声音:“据说是年上。”
我在心底尖叫,不行啊,我可是学妹!我是年下!!
但绘理主动跟我提及了上次她在医院的所见所闻:“那个时候,你们不是在牵手吗?”
我怔了怔,想起了当时的情况。
“那不一样,他只是怕我出意外。”我说。
39。
上次的流感导致我发烧、头晕,以及失声。
其实在前一天还没下班的时候,我就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身体不适,但因为不想请假就只是吃了药。回家后菅原还发消息问我怎么样了,我说吃过药之后好多了,已经不烧了。
结果睡了一觉,半夜醒来时又发了高烧,嗓子的情况堪比吃了一大盘超辣麻婆豆腐,完全说不出话来。
为了避免自己烧到昏过去,我不得不在深夜前往医院。由于不能说话,我提前写下了我吃过的药和具体的症状,后面更是全程用比划和打字的方式跟医护人员沟通,这让我感到很麻烦。
于是在第二天(休息日),我打电话问菅原能不能陪我去复诊。
生病导致我的体力被严重削弱,大脑昏昏沉沉的,反应能力也迟钝了很多,恍恍惚惚的。有时候菅原都已经走出好几步了,才发现我还站在原地,我因为找不到他而拿出了手机,结果想起来自己不能说话,只好一脸茫然地打字找他。
菅原说我这样也太可怜了,他让我坐在椅子上等他,由他去拿药。
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我记得我呆呆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菅原就拿着药回来找我了。他问清楚了药物具体的服用情况,帮我写了下来,免得我分不清用量。我想说辛苦了,菅原已经抢先说了没事,又问要不要送我回家。
我点了点头,想站起来却摇摇晃晃的,他按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又坐回了椅子上。
嗯?
我看向蹲在我面前的菅原,彼时他正皱着眉,担心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用口型问他。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菅原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