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饱,”魏闻秋笑了声:“刚刚洗澡时还翘着,用手盖起来藏,怕我看着啊?”
“你!”
“没大没小,刚刚怎么那么有礼貌?”魏闻秋很恶劣地学:“哥,我不行啦,求求你,哥——”
他俯过来,凑到石晏耳边又说了三个字。
石晏的脸瞬间涨红。
是他意识模糊时说出的请求,盼望着那扑上樵石的浪能停歇片刻。
之后石晏的意识也没继续清晰太久。
到后面他的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努力清醒着睁开眼一看,某人还和没事人一样,压根感觉不到疲惫。
石晏于是在一轮再一轮的浪潮里再次缺氧。
到最后他被翻了个面,即将被折叠着跟盆花似的快要端起来。
石晏终于受不了了,抬脚软绵绵地踹。
然而根本没有力气,如果这时魏闻秋赦免他,让他落地行走。
他一定会一头栽到地上去。
石晏的脚抬起来刚踢出去,就被凉凉的大手捞进掌心。
“不要了,”石晏快要哭了:“我很累。”
“可我还没有教完,”魏闻秋吻吻他凸起的脚踝:“你的脚也还没热起来。”
“热不起来,”石晏有些绝望,“我想睡觉了。”
直到此刻他才惊觉他自己真是不应该招惹,对方压根就是在报复他早先那句上位者的“我允许你教我”。
这是鬼,不是人。鬼是不会感到累的。
第二天石晏没有去上班,他在家昏睡了整整一天。
恢复些力气与精气神后,在几天后的某个清晨,背着双肩包外出上班的石晏突然折返。
听到锁芯传来动静时,魏闻秋还光着脊背,身上松松垮垮系着条围巾,在小厨房做饭。
他吹着口哨,餍足的鬼,十分快乐。
盘算着给石晏熬点有营养的汤之类,补补身子。本来就瘦,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
前脚刚一转身,后脚就见石晏推开大门,板着小脸进来了。
上班时间突然回家,魏闻秋不明所以,他关上煤气,刚准备开口询问。
紧接着便看见石晏身后跟着进来一穿着道袍类服饰的长胡子男。
他站那顿住。
只见石晏的目光缓缓扫过他,空气安静了三秒,终于很严肃地开口说话了:“大师,这就是我家——”
“鬼在,开阵吧。”
魏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