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擒才恍惚一下,他抱歉一笑,“可能到了国外,没怎么留意手机。”他确实是,看着那几个电话号码好像也没翁裴的电话,他也没有理会。
翁裴说,“毕竟我比不上你家人,”本来在心里面腹诽的,却说了出来。
苏擒当是玩笑,他喝下了最后一杯酒,说付账。很贴心也给翁裴埋单了。结果翁裴送他回去的时候,苏擒说,“没怎么吃东西,喝了酒,有些烧胃。”
翁裴说,“去医院,”苏擒说,“不用了,小毛病。”下一刻就在车内睡着了。翁裴怎么也不会把他送去给苏寅,直接开了个房间,把苏寅打来的电话屏蔽了。
把苏擒送到房间休息。他也不敢碰苏擒,连亲都不敢。他开门,看到的是恼羞成怒的苏寅,还是找来了,通过了苏擒的保镖。
“人呢,”
“折腾太久了,刚睡下。”翁裴故意说道。
苏寅翻起了眼看他。
翁裴也在打量他,“你要是现在就带走他,吵醒他多不好,再说他这几天的你喂的药他也没少吃。”
苏寅知道他识穿了自己,抬起了冷笑,“是吗,”
翁裴发现他带着的牛奶,有安眠药的味道。翁裴坦荡看住他。
“上次他到机场来接我,手被绑,折磨他的人是你吧。”
翁裴笑一笑,“是又怎么样”的神色噙着,看住苏寅。
挑衅,双方的不满,看穿,估计换个场合就一触即发了。
可是翁裴却带有了怜爱的口吻,“别折腾他了,你们不是来度个假吗,别把人弄瘦了几两。你不心疼,我可很心疼。”他的话半真半假,可更多的作用是为了刺激和伤害苏寅。
苏寅知道翁裴是什么意思了。搁这儿给他在装什么。“心疼,你也得配?”
翁裴只是担心那个人被吵醒了,眉头稍稍地沉了一下:“你想吵,找个时间出门。别吵醒他了。”
翁裴再抬起了一淡漠不能再嘲讽的眼色,“他估计还不知道你对他的心思吧,别把人吓到了。毕竟跟你们人畜有别。”
苏擒醒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房间。比起和苏寅在一起,醒来没有这么头疼,翁裴做饭给他吃,做中餐。苏擒吃了,“忘了,没跟苏寅说一声。”
翁裴不动声色,没告诉苏擒昨晚苏寅来过。
养胃,熬了小米粥,让人做了淡淡的蒜香小排骨,白灼虾。苏擒吃着,翁裴很自然探了一下他的头,苏擒转头看他,翁裴才知道自己太过自然了。
他说,“你晚上有点发热。”
苏擒勺了一勺粥水:“习惯了。绑架后留下的后遗症,有点感冒就会发热了。”
翁裴惊奇,有些不敢相信苏擒这么糙的生活着。“你哥带过你去过医院了?”
“当然,后续好好料理就好了。”
“这么久还没好,就是你没有料理好。”
其实苏家给他找了贴身医生了,他体质本来就有点弱,短时间内更不上来。苏擒笑一下,回了个电话给苏寅。苏寅一晚上没有睡,看住浴缸的水。“是吗,”
苏擒说,“我回来了,你怎么了,你没睡醒是吗,哥。”听着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没有睡醒,也像是感冒了。
翁裴却说,“那个合作案,我还有点细节想跟你谈。”
苏擒思量了一下,又跟苏寅说可能下午回来。
翁裴说,“你有没有觉得苏寅对你是什么感情?”苏擒说,我们关系不一般,“怎么了,”笑,“可能我太粘人了?”翁裴昨天诈了一下苏寅,苏擒好像并不知情。
可能苏擒知情,假装糊涂也有可能。
苏擒慢慢地吃着早餐的样子,看上去很乖巧,翁裴故意问了他一下,“你不爱吃法餐,来法国干什?,”
苏擒觉得这个问题听起来就是有些傻乎乎的,他说,“我不喜欢花花草草的,难道我去把所有的花草都拔了吗。”说着的时候还轻轻笑了一下。
翁裴自己觉得,自己说的意思都不是这样。他挑眉,说:“你不喜欢什么花草?”看还有什么苏擒的喜好厌恶可以记录下来的。
苏擒说,“只是打个比方。”
翁裴其实心底清楚,他是为了苏寅才来法国的。
苏寅和法国渊源颇深,他的作品比较受西方文艺电影欢迎。而且绘画造诣也不一般,跟几个画家大师是个好朋友。过几天还要去摆放某画家朋友。
翁裴把他们的行程摸得一干二净,奈何这个小弟弟,没有一点艺术熏陶,满脑子都是想着工作和事业。连来度假,碰上他说些合作上的事情,连苏寅的要求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