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吃鱼被盯得有些心虚,反问:“不是泡池子,还能做什么?”
随即也想起了自己的黑历史,但这不一样,那次是事出有因,眼下双方都互明心迹,已经没有什么可算计的。
他道:“疑神疑鬼,我要对你如何,还需灌醉你不成?”
那倒也是,师尊要做什么,给自己一个眼神便可,谢元璟无有不从,便照吩咐去准备了酒菜,夜晚与师尊一道去泡池子。
往日师尊衣衫轻薄地泡在池子里,谢元璟是不敢多看的,但如今已是不同,他一边为师尊斟酒,眼睛不曾离开过师尊那张惑人的妖精容颜,无论如何都看不够。
更别说自脸往下,肤若凝脂,以及隐没在水中的,若隐若现的身段,光是如此,便叫谢元璟难以平静。
即便表面平静,他的体内和心神也在暗中沸腾,自己忍受着由渴望变成的实质疼痛,遍布全身,甚至是指尖。
这对于谢元璟而言,虽是煎熬,也是甜蜜。
艾吃鱼从徒弟手中接过杯子,状似在专心喝酒,实则目光,也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对方身上。
不同于艾吃鱼偏向于风流颀长的身段,谢元璟生得高大精壮,身躯修长结实,穿上衣裳是玉面道君,脱了衣裳是叫人脸红心跳的男人,令艾吃鱼既羡慕他,又对他憧憬。
若是自己长成这样多好啊。
艾吃鱼垂眸端详水面,借着清亮的月光,他看到一张姣好的面容,以及修长的脖颈,弧度优美脆弱。
“师尊,尝尝这个。”谢元璟打破寂静,用筷子夹了一道清爽的菜肴,送到艾吃鱼嘴边。
如今泡在池子里,浑身发热,吃一口入口生津,甜甜脆脆的东西,正正好。
“好吃。”艾吃鱼眼睛亮亮的,目不转睛盯着徒弟瞧。
或许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爱看自己的心上人。
谢元璟被师尊瞧得险些握不住筷子,倒是有些后悔,不该答应师尊做这些自找苦吃的事情。
现在只祈祷师尊快点尽兴,好离开这个令人燥热的环境……
艾吃鱼吃好喝好,忽然笑着说道:“元璟,你过来。”
从来都是谢元璟为他清洗一头长发,他倒是没有动手为对方做过什么,如今想起,便心血来潮叫对方趴在岸上。
“师尊,不必……我自己可以……”谢元璟自是推辞,二人靠这样近,他的窘态要藏不住。
“你害怕什么,活像我要吃了你似的?”艾吃鱼不解,洗头发还有什么好推辞的,这活儿又不累,“不许拒绝,乖乖待着。”
随即又想,徒弟不会是害羞了……
垂眸往水下一瞧,未曾等他瞧真切,对方已然速速趴在岸上,他无从再窥探。
艾吃鱼偷笑:“你躲什么,我又不是不曾看过。”还摸过呢!
“……”谢元璟抿唇,只是不想叫师尊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像欲求不满,这会令人讨厌。
艾吃鱼也不再取笑他,而是认真地给他清洗头发,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相触的瞬间,两个人都有种奇怪的悸动……想要靠近点,再靠近点。
艾吃鱼用手指梳理下来的,一小缕徒弟的发丝,也收起来没有扔掉。
洗完一头长发,谢元璟早已热汗淋漓,身上滚烫得不像话。
艾吃鱼无意中触碰到他的皮肤,都被惊吓了一下,怎么这么烫?
“元璟,你好烫,没事吧?”艾吃鱼明知故问,眼中微微闪烁着狡黠的亮光,徒弟这么烫,他自然知晓是自己惹的祸。
谢元璟也知晓师尊是故意问的,心下甜蜜,兼无奈。
师尊真调皮。
“无妨,回去打坐一下就好了。”
“哦,你回去打坐啊。”艾吃鱼略失望,从背后靠着徒弟,往徒弟耳朵吹气,“既然你要打坐,为师便不扰你道心。”
谢元璟听了师尊的话外之意,再忍不住,转过来,将对方搂进自己怀中,亲上那双,不停撩拨自己的唇。
在师尊面前,他没有道心可言,他连大道都不要了……
“不打坐,师尊想对我如何,便如何。”这时,他的声音已经低哑难辨,假装平静罢了。
艾吃鱼回应他,纠缠片刻,说道:“这处荒郊野外,想如何也不成吧?石头硬邦邦的,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