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一唱天下白,雄鸡血至刚至烈,对付邪祟最为有效。
“是,师尊。”谢元璟面容冰冷,思及刚才这人看师尊的眼神,他恨不得一剑劈了对方。
但师尊不会同意的,他只能拿出绳子,准备去绑那人。
地上那年轻人连忙摆手,哭爹喊娘地求饶:“别绑我!别喂我喝雄鸡血,我身上没有邪祟了,她已经走了。”
“还敢狡辩?”兴许他说的是真的,但谢元璟心中有气,顿时一脚踹过去,随即将人捆起来。
哀嚎的年轻人对上谢元璟冰冷的眼神,方知这两位谪仙般的人物,不是什么可以唐突的美人,他们是父亲请来帮自己驱邪的高人。
随即连忙磕头发誓说,自己身上真的没有邪祟了。
“刚才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唐突了高人,请高人饶小的一命!”
经他一番解释,艾吃鱼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心中不由嘀咕,如此重色,怪不得会被幻觉所困!
“哼。”谢元璟见这人病殃殃的,也只好收手,否则死了无法跟师尊交代。
“你可还记得,自己在何处招惹的这邪祟?”
“我……”那人抬头对上艾吃鱼的脸,下意识地咽了咽喉结,脑袋一片混乱,便显得满脸呆滞。
“师尊,我们走。”谢元璟见状,脸色又是一沉,这人真是死性不改。他拉着艾吃鱼就要往外走,嘴里更是冷言冷语道,“这人也是活该,躲得了这次也躲不了下次,何必管他呢。”
“哎……元璟,你做什么……”艾吃鱼一脸不解,徒弟怎么突然之间火气如此冲天,像浑身压抑着杀人的冲动。
这年轻人虽然不争气了点,也不至于让他们见死不救。
“高人别走,高人救命啊!”府中老爷见他们竟然要走,连忙苦苦哀求,噗通一声给他们跪下叩拜。
若是高人不管,他儿子命不久矣。
“他对你不敬,弟子以前说过,凡对师尊不敬之人,我便杀了他。”谢元璟道,“看在他是个凡人的份上,我便不与之计较。”
但也不想师尊去救。
艾吃鱼反应过来,徒弟所说的不敬,难道是指对方瞧着自己的脸发呆么?
那又有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倒也不至于因为被多看两眼就生气,顶多是瞧不上如此重色之人。
“既然都来了,便救他一命,往后看他自己造化。”艾吃鱼劝道。
徒弟看起来很不高兴,抓住他的手不放,饱含激烈感情的双眸,似乎在质问他为何要姑息那种人,不管便不管了,又能如何?
哎呀,徒弟有时候好倔强,倔起来像一头驴。
艾吃鱼说道:“如果你肯帮为师解决这件事,接下来的一个月便都听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如何?”
这个许诺根本没有什么诱惑力,谢元璟心道,许下承诺有用么,最后还不是听师尊你的。
不过,他面对师尊充满央求的眼眸,却还是心甘情愿上了师尊的贼船,轻叹一声,冷着脸点点头,勉强同意。
“那便这么说好了,师尊不可反悔。”
“好好好。”
师徒二人嘀咕了一阵,达成协议,艾吃鱼随后仔细询问事发缘由,得知苦主中邪祟之前,曾去城中的一家古玩铺子走动过。
如此便简单了,师徒二人去铺子探明,原是一面古镜中的镜灵成了气候在作祟,将之买来封印了便是。
镜灵非妖非鬼,因此没有妖气也没有阴性,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坏事。
只是照出人心中欲望,便将此欲望显化,形成幻境,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艾吃鱼瞧着手中小铜镜,疑惑:“若我照了这面镜子,我会不会被取之不尽的鱼肉撑破肚子?”
如今铜镜已经被贴了符箓,被他拿在手中把玩。
“若师尊心性坚定,自然不会。”谢元璟说道。
艾吃鱼心道,我对旁的都挺坚定的,对鱼肉还真不一定。
所以他也不敢轻易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