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一醒来,他就后悔了,还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他比她多了十年的人生经历,无论是眼界还是心性,都不是一个层次。
他们之间有着太大的差距,她可以任性放纵一把,大胆对他表白,但他不行。
一切都禁锢着他,让他远离她一点。
因为他害怕她只是对他出于依赖,才会说出那番话。
害怕自己放纵地投入感情后,会是失败的那一个。
于是薄司屿一次又一次地远离她,将她推开,用尽各种方法让她死心。
甚至找来了林清雪谈了合作。
却没想到,宁月真的如他所愿,彻底离开后,他反而是舍不得放不下的那一个。
心痛到几乎窒息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薄司屿低垂着头,死死咬着唇,压抑着心里的绝望,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脆弱。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阿屿,别难过了,你还有我。”
林清雪声音温柔到了极点,递出的纸巾还带着清浅的香味。
薄司屿缓缓抬起头,那双漆黑无光的眼里,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动容。
“啊!”
她短促地尖叫一声,猛地后退几步,被他这个眼神狠狠吓了一跳,差点崴了脚。
随后,她努力维持住温柔的假面,再次将手里的纸巾递过去。
“阿屿,月月已经结婚了,你作为长辈,也该对她放心了,我们回去继续没完成的婚礼吧,好不好?”
林清雪笑得勉强,强行挤出这句话。
然而下一秒,薄司屿突然站起来,双手掐着她的脖子,不断收紧。
“是啊,我光顾着和月月道歉,忘记追究你做过的一切了。”
他的声音宛如噩梦一般,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