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幽深,他掌心缓慢上揉,仗着她醉,嗓音刻意低哑诱哄,“继续啊宝宝,舌头伸进来,舔我。”
尤情眨了两下眼睛,卷翘的睫毛宛如蝴蝶振翅,她好像稍稍清醒了几分,一摇头,说不要。
得,没把人骗着。
梁西朝笑容加深,“怎么不要,我随你亲,随你折腾。”
“便宜不占白不占,对不对。”
尤情还是摇头,说不要,又似乎嫌他聒噪,手掌往他嘴唇招呼,啪一声,盖住。
这动作换清醒状态的她哪敢,往日被梁西朝弄到不舒服都是捂自己嘴巴的,现在一掌就招呼到他嘴上去了,不亚于虎口拔须。
梁西朝却没想这么多,他姑娘手掌又软又嫩,挥过来也是零杀伤力。
视线轻抬,尤情忽然注意到他的眼睛。福至心灵般,她低头亲了下去。
梁西朝错愕怔住,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病,不然为什么胸口突然燃上一团火,灼得他心跳频率都失了分寸。
梁西朝不自觉收臂搂紧她,短簇的碎发往她雪白的脖颈蹭去,嗓音抑闷,“宝宝你钓死我得了。”
尤情垂眸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手放上去拍了两下,下意识脱口:“小狗。”
“……?”
梁西朝抬起头,“你叫我什么?”
尤情无辜地看着他,摇头。
而后,她嗝了一声,两声,接连不断。
“梁西朝……”尤情慢慢皱起眉,两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说:“我要死了。”
梁西朝哑然失笑,眼中不自觉浮现出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实在不符合他脾气身份的温柔碎光。
真不知道他姑娘喝醉了这么招人稀罕,早知道早该哄着她喝醉试试。
要不是看她打嗝难受,他还真不想这么快给她喂醒酒茶。
梁西朝空出一只手去把杯子端过来,另一手臂揽着她没放。
她现在身子摇摇晃晃的压根坐不稳,他要一个没看住摔了,转头人保准捧着痛处再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责怪他是不是要‘害死她’。
他算是知道,她清醒喝醉的唯一共同之处,挺惜命。
尤情这会儿正觉得喉咙干燥,瞥见茶水,伸手要接,眼前人却抬高错开,说:“我喂你。”
尤情懵懵懂懂,只好改用两只手抱住他的手腕,就着他喂过来的动作含住杯沿,小口吞咽。
小姑娘粉嫩的唇沾上水渍,无知无觉诱人,梁西朝凝神不过三秒,便低头舔了过去。
“唔——”
尤情不悦皱眉,“杯子里还有,别抢。”
别抢,也别舔,他就是小狗。
梁西朝失笑,“不抢,都是你的。”
不过这茶水实在甘涩,梁西朝只知道有醒酒茶这么个玩意儿,但他酒量好,除非自己想喝醉,不然没人敢灌醉他,是以长这么大他就没喝过什么醒酒茶。
“这么苦,你怎么喝的眉头都不皱?”
尤情偏了偏头,茫然看他,“不苦啊。”
她小时候,准确来说是刚被外婆接去抚养的那段时间,由于严重营养不良,中医给开了许多汤药调理。
那才是她喝过最苦的东西,可是每次她喝完,外婆都很欣慰,并且带着期许的目光看向她。
于是第二碗,第三碗,从隐忍到习惯,最后她战胜了苦涩,身体恢复健康。
“行,那再喝点。”
他手放她胸口帮着舒缓,“还打嗝吗?”
喝完一整杯,尤情呼了口气,摇头。
她好像死不掉了,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