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人除外。
不过那也不重要了,溜了一尾小鱼罢了,对大局没什么影响。
脸上戴着面具的天导众精英看向他们,发出猖狂的笑容:“你们之前那样嚣张,最后不还是落在了我们手中。真是可惜了,你们的亲人会在不久之后为你们举行葬礼。不过……还有一个法子可以来换取你们的生路。”
坂田银时,高杉晋助以及桂小太郎都看着自己的老师被绑住,跪在地上的画面,眼睛都要喷火了。
“混蛋,放开松阳老师!”大家的情绪都非常激动,完全不想听他多废话。
坂田银时甚至还挣脱了束缚,击杀了好些个天导众的下属。
天导众的干部勃然大怒:“松阳,你教出来的弟子简直和你一样桀骜不驯,就是可惜太不识时务了。”
吉田松阳看着这一幕,不像是以往那样生气,而是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虽然逃脱的人最后还是被强压下来,扣留着无法挣脱。
天导众干部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风度,冷笑一声:“好好听别人说话不行吗,看来你们的老师并没有怎么教导好你们。可惜我没有好为人师这个癖好,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现在只能二选一,要么选你们自己的同伴,要么选你们的老师。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们选了,我就会信守承诺放其中之一离开。”
“哦,对了,这个同伴还包括了你们自己。”
啪嗒一下,剑丢在了坂田银时的面前。
这人冷眼看着,就端看对方怎么选了。
要是选他的老师,同伴们全部都会覆灭在这里。选同伴的话,老师就必须被自己亲手斩下。
这是个痛苦的抉择,但是,却可以让“松阳”好好认清人类。
坂田银时拿起了剑,凶凶的烈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可是天边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上天都在为他们哭泣。
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都在愤怒,嘶吼,而前者的反应是最大的。
“噗嗤”一下,是长剑入体的声音。
鲜血喷涌而出,剑在拔出来的那一刻,血柱染红了漆黑的夜晚。
这一刹那,天地都为之安静下来。
一切都像是被人摁了慢倍速,所有人的动作都放慢下来。
天导众的干部像是生锈的机器扭动自己的脖子,咔哒咔哒地转头看过去,惊疑不定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对方有着一头白色的微卷长发,戴着和他相同的斗笠与面具,正在缓慢擦拭自己的长剑。
“胧——!”他嘶吼一声,眼中满是怨恨,“你背叛我,背叛了我们!你竟然敢!”
而这时,跪在地上的吉田松阳也起身,捆束住手腕的绳索也如同滑溜溜的蛇一般,掉在了地上盘踞着。
而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以及桂小太郎等人都恢复了平静。
他的这些弟子们眼中,哪里还能看得出之前半分的激动惶恐。
事到如今,天导众干部还哪里不清楚自己是被欺骗了。
他愤怒地说:“该死的,原来你们都是装的,都是早有预料,就是为了做局哄骗我们入内,对吗?!都是胧,你这个叛徒,你居然敢欺瞒我们,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胧摘下面具,平静地看着他在这里无能狂怒,淡淡地说:“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加入过你们,又怎么能称得上是背叛。”
这句话更是点起了天导众干部的怒火,他气极反笑:“哈哈哈,好,很好,就凭你们这些人居然就敢跟我们天导众作对吗?都是群不知死活,不知所谓的蠢货罢了!你们不过是使了一点阴谋诡计害死了我,就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要是想对天导众出手,你们还太天真了。天导众捏死你们,就跟捏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
“尤其是你,胧,你这个背叛者之后是不会好过的。天导众对待叛徒的态度一向都是格杀勿论,哪怕你是躲到天涯海角……呃!”
一并长剑刺入他的胸口,又拔了出来,中断了他的话语。
鲜血喷洒得更厉害了,而他也彻底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坂田银时掏了掏耳朵,对刚才出手杀人的事冷静又淡然,还抱怨道:“一直在那里叽叽歪歪,翻来覆去地说话真是吵死了,比家里上了年纪的老头都还要讨厌。你们就打算一直听他说那些没意思的废话吗?”
他又转头看向胧,挑衅似的说:“还有你啊,刚才怎么没有把他这家伙一击毙命,是不是还留有情面。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了,那就不该给自己留下半分后悔的机会。难道你这个时候还需要我来教训吗?”
桂小太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可不一定哦,也许他只是想听听那人死后的遗言,或者是让他看见幕后大BOSS的相貌,这样才能满足他做了这一切的快感,要不然就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好不容易潜伏一场要离开了,不看看以前的同事震惊的表情和姿态该是多么无趣的一件事啊。”
他的分析太有道理了,所有人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胧的脑门上冒出了几个青筋,他不敢相信,原来这就是他的这几个师弟。没有半分稳重的姿态,全都是跳脱无厘头的混蛋,还没大没小的。
这真的是他的恩师吉田松阳教出来的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