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崇王旧部的供词。
当初是爹爹无意间撞破了尚书府和崇王私会,得知了崇王受贿一事。原本王爷受贿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可偏偏崇王有野心,大肆揽财,只为招募私兵。
于是,尚书府和崇王为了以防万一,便借百官之口构陷言家,导致言家上下百余口,终只独我一人苟活于世。
还真是只手遮天。
我拿着供词的手不住颤抖。
“怎么样,本王厉害吧?你可不知道,拿下这个证人有多不容易。”他站在那里,傲然七尺之躯,笑得竟有些像等待夸奖的孩子。
我见状噗嗤一笑,激动的情绪竟也随着渐渐散去。
他又负手而立,正色道:“你再给本王一些时日,容本王部署一二,本王定会为言御史沉冤昭雪。”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的心莫名就渐渐安了下来。
我感激地看向他,深施一礼。
他哼了一声:“你到底何时能养熟?算了,不说这个,国子监一事也已有眉目。。。。。。”
说到一半,他猛地顿住:“门外何人?”
只听佰辰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
“顾栩,你瞎跑啥?师父在和义父议事,你不能进去。”
慕容轩离开后,顾栩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幅我的画像。
“娘亲,栩儿花了好些时日才画成,娘亲可喜欢?”
我看着画像,微微颔首。
“太好了,娘亲喜欢就好,娘亲,还有一个月国子监就要选拔生员了,娘亲觉得栩儿能行吗?”
“只要努力,总是有希望的。”
慕容轩那边没有最终尘埃落定,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告诉他。
顾栩沉默一瞬,复又扬起笑脸:“娘亲说的是。”
看着他的笑脸,我没有多想,哪知当天夜里就出了事。
佰辰惊慌地跑进来。
“师父,不好了。”
“义父送来消息,说师父的身份被人捅了出去,如今京城到处都在传,说师父您是罪臣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