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表舅垂眸沉吟了半晌,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关于嫁衣的事,我想到此为止。”
“怎么,我帮你得到那个位置,你就想卸磨杀驴?”闻颜的语气冷冰冰的。
“自然不是,你听我解释。。。。。。”
昨天江心葵约见他,在他面前哀哀哭求,让他放过她的丈夫。
否则她就会被休弃回家。
她求他不看僧面看佛面。
念在曾经的情分上,别再利用嫁衣作文章。
看着曾经爱慕,又抛弃过自己的女子,哭得泪如雨下。
他并没有胜利者的快感。
他更多的是释然。
年少时,江心葵也是娇滴滴的。
手被树叶划了一下,都会到自己面前哭一场,要自己哄好。
二十多年了。
她一成不变。
再反观她现在的妻子。
温柔贤惠,沉稳大气。
公事上,她也能发表见地。
堵在他胸口二十多年的郁气,一瞬间就消散了。
觉得自己争的这口气,显得很可笑。
罢了,到此为止吧。
但他霸占闻父的职位,是他与闻颜一起谋划。
闻颜以身入局,用自己的名誉做代价。
擅自退出,他得和闻颜商量,给她一个交代。
他以为闻颜会很激烈的反对。
他也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没想到,闻颜很爽快地答应了:“既然你不想做,那便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