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我从模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
医院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伴随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转动了一下身子,感受到全身的酸痛和无力。
尤其是骨头深处的烧灼感,然而更深的痛楚来自心底。
我坐起身,四周环顾。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些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尽管身体依然很虚弱,但我知道不能继续等待。
我必须再次联系季晴,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出路。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指有些颤抖地拨通了她的号码。
铃声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起,但传来的却是刘文琛那轻佻、熟悉的声音。
“喂?”
刘文琛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他显然知道是我。
我捏紧手机,努力压抑心中的不悦。
“刘文琛,我需要和季晴说话。”
电话那端传来刘文琛不以为然的笑声,带着惯有的嘲讽。
“季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不过你放心,我会转告她的。”
表面上答应得轻描淡写,但刘文琛的话从来不能全信。
为此,我仍做着最后的努力。
“拜托你了,这很重要。”
刘文琛似乎打着哈欠,懒懒地回应道。
“没问题,我会告诉她。”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病房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下都像重锤般敲在我重锤般敲在我的心头。
骨头深处的疼痛不断蚕食着我的意志,我焦虑地盯着手机,希望有任何消息。
但现实却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过了几个小时,我仍未等到季晴或刘文琛的回信。
银行账户上也没有任何金额变化,令我感到无比失望。
太阳已经西沉,天色渐暗,我再次拨打季晴的电话。
这次电话响了很久,最终传来机械的女声。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立时,一阵措手不及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这次通话无果,我终于意识到,再这样等待下去也许根本没有意义。
季晴和刘文琛无意帮我,而我再无计可施,只能选择另一条路。
困此,我决定不再浪费时间。
忍受着骨癌带来的剧痛,尽快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