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穿了件米白色大衣,长度到膝盖,又戴了一条银色水滴项链,搭配淡色系妆容,随性又自然。
刚走?两步就?接到了主管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出发。
程鸢说:“我已经在路上了。”
“好,老板让我催你?一下,千万不要迟到。”
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两个小时,迟到是不可能的,但这通电话让她?有点紧张,时间紧迫,程鸢直接打了个车去会议的酒店。
会议酒店近在眼前,她?从钱包里掏出现金,又给了司机小费。
程鸢曾在上班的路上,无数次路过?这家酒店,它保留着中世纪时期特有的哥特式建筑风格,恢宏壮观,细长的塔尖直直插入云霄,拱门上方,方正的框内内嵌玻璃彩色玻璃。
昨天下的雪还没?有融化,酒店台阶上有专人打扫,已经完全没?了雪的影子。
她?站在门口?,窥见酒店内部一角,装修富丽堂皇,鹅黄色地毯从门口?铺开,两侧是金碧辉煌的摆饰。
据说这家酒店开业以来从不对?普通民众开放,只用来接待外国政要和特邀客人。
门口?的服务生穿着清一色西装整齐站成一排,训练有素,像是一列机器人。
程鸢刚进门就?有服务生接过?她?身上的大衣,礼貌地伸出手?:“晚上好,女士,我为您带路。”
她?报上包厢的名称之?后,服务生微笑带着她走进酒店内部。
即便已经参加过很多场高级会议的翻译,面对?如此阵仗她?也有些?局促不安。
穿过?长长的走?廊,拐弯之?后,服务生停在尽头最后一间,向她?示意,“女士您请便。”
程鸢说了句谢谢,服务生又鞠了一躬,礼貌地离开。
站在门口?,她?就?后悔了,如果能选择,她绝不会接下这场会议。
她?来得很早,译员一般都会提前到场做准备,但不知为何?,这扇门还是关着的。
难道里面已经有人了?
程鸢顿时有些?紧张,客户比译员先到,这已经算译员的失职。
她?在门口?深呼一口?气,确保调整好心态后,以防万一,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给她?开门的是老板皮埃尔。
程鸢惊讶地看向他,完全不敢想老板怎么会在这里。
但皮埃尔脸上还是笑着的,语气十分轻快,“赶紧来吧,有位贵宾都已经到了。”
但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老板趁机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表达对?她?迟到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