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早已在离开，他一身不染阡尘，手中还拎着一个黑袍人，现在黑袍人如同温顺的羊羔，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他随手将黑袍人扔在地上，看也没看，似乎扔掉的是一个垃圾。
寂静，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这时，众人才陆续反应过来。
他们心目中的大师，无敌的存在，黑袍人被人一招打败。
然而，这还不是令他们最吃惊的。
高标号水泥浇筑的擂台被人一脚给踏碎了，一脚被人踏平了。
这是人力所能及的事情吗？
众人都愣住了，虽然现在仔细看去，擂台中部是空心的，但哪怕是空心的，也是高标号是水泥做的啊，强度不亚于顽石。
人体是血肉之躯，血肉之躯又如何与顽石相提并论？甚至是碾碎顽石！
他这一脚踏平擂台，如果是普通人挨上这一脚，那岂不是都成肉泥了？
众人心中泛起无边的后怕，身体一抖，再看向秦川，已经只能仰视。
他还是人吗？
不对，刚刚他那一脚既然能踏平擂台，那黑袍大师为何会没事？
众人齐齐看向黑袍人。
这时，黑袍人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众人甚至看到他的手都在发抖。
他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他从没有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他瞥向擂台，现在擂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亲眼见到，甚至是感受到坚固无比的擂台被人一脚踏平，这是震撼的事。
“不，不杀之恩，没齿难忘！”
“谢，谢谢大师手下留情。”他哆哆嗦嗦地道。
黑袍人仿佛老了几十岁，他整个人萎蔫不振，此前的从容自信荡然无存，现在说话甚至都不利索了。
灰袍人，黑袍人的三师弟，他的体会最深。
听到自己师兄的话，他悲同身受。
大师兄是多么骄傲的人，此后只怕他再也直不起脊梁了。
李军愣在当场，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竟然会输。
而且还是输的那么彻底！一招惨败，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现实是残酷的，他不敢相信昔日他瞧不起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实力。
李长民，三爷之流，现在只剩下深深的后悔、自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