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法给自家教练打什么包票,毕竟他的抽签运气是出了名的差。
韩启光思来想去也想出什么好办法,回隔壁卧室后更是辗转了大半夜都睡不着,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回的训练场。
屈延波见到自家教练这副模样,眼睛都睁大了,“余曜那边出问题了?”
“呸呸呸!乌鸦嘴!”
韩启光黑着脸把手里的烤红薯都塞徒弟嘴里。
“是你教练我还在发愁比赛的事。”
“余曜要是没受伤,我还能淡定点,但他那伤你是没看见,光看着都疼,别说撞了,碰一下都得疼得钻心,我就怕有人故意使坏!”
屈延波眉头紧锁一下,就又笑开,“教练,这不是有我吗!”
他拍了拍自己壮硕的身板,“只要我们俩分到一个组,我就专门防守在余曜的右手边,肯定不让那些棒子靠近他。”
那也得你们能分得到一个组才行。
韩启光把这句话咽回到肚子里,生怕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他念叨着分组的事。
私底下就把葛教练转手给他的符纸严严实实地放在枕头底下,每天睡前在虔诚祝祷,就盼望着余曜抽签的手不要太黑。
四天的时间一眨眼过得飞快。
余曜身上的伤才从黑青变成青紫,外围的蓝紫色圆边还没有来得及浮现,就已经到了要去比赛的时候。
他坐上了教练们来接人的车。
从车窗里就望见了亚格洛斯雪山连绵起伏的银白山脊。
自己马上要去的赛场也在那里。
余曜的心情很平静。
甚至还能拿出耳机听听知识点。
完全不知道有一大批焦心等待好几天的网友粉丝们,一大清早就涌入了直播间,就等着看余曜这次都能抽到哪几个号。
坡面障碍追逐和其他比赛不同,因为是一组四人,所以赛制采取的是组内pk的淘汰制。
比赛一共五轮:资格赛、18决赛、14决赛、半决赛、决赛。
资格赛是前32名直接晋级。
18决赛和14决赛则是每组前两名晋级。
18决赛淘汰掉十六名,剩十六名。
14决赛再淘汰掉八名,剩八名。
等到了半决赛,只剩下八名选手时,就会分成两组组内pk,每个分组的前两名晋级大决赛,后两名晋级
小决赛,再来划分排名。
被网上的技术大佬们科普过赛制后,现在大家基本上也都明白了,这场比赛很有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分到跟谁一组,对比赛成绩的影响会很大。
【小鱼手那么黑,好怕怕】
这条弹幕滚过屏幕,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余曜自己却没什么感觉。
等抽过资格赛的号之后,就在教练的小心嘱咐里准备去适应适应赛场。
资格赛要取前32名选手进入18决赛。
可参赛的选手一共也就32人,基本上就算是滑滑就过的保送赛。
很多选手压根就没当回事,临出发时都还在跟朋友热情唠嗑。
余曜也把这一场当做熟悉赛道的热身。
甚至都没有看跟自己同组的选手具体有谁。
毕竟自己跟其他选手不同,是坡面障碍追逐的新面孔,没有参加过上一届的世界杯,对这条赛道说不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