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说不会原谅我后,便不曾到饭店来看我了,我以为你需要一些时闲消消气,就不敢去烦你了。”
“你什么时候说过要来找我的。”他有点忍无可忍了。该死的老家伙!
“有啊?”不信你去问义爷爷和那晚的守卫先生。”不甘心被冤枉,她急著澄清。“我真的有让爷爷转告你,请你等我从香港回来再解释一切的。”
该死的,老贼,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策画的。他们竟然这样对他,还让她伤心绝望。他可以想像葵那晚泪眼迷离、求助无门的模样,心被狠狠揪痛了。
“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她从他结实的腿上跪起身,平视他。
“为什么我不要?”他的脸色很难再乎静,只要一想起她冷酷的表情便很难。
“因为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来不及告诉你一切,意外就发生了。后来医院里好多人,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其实根本没恢复记忆,我不便找你,你又不肯来找我,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她感恩地轻叹一声倚回他身上。
他会有心如刀割的感觉,是因为孟葵不愿向他求援,情愿孤军奋斗的模样时常干扰他,教他终日惶恐,怕有一天她会真的离去。
当不安累积到一定的时日后必然会爆发,那天在医院看到她那两道冷绝的目光,他只觉得他必须说些或做些什么以挽回严重受创的自尊,却从没想到孟葵对他的重要性早已超越一切。
这次不一样,从翼下飘出来的风带著一股暖暖的温柔,孟葵奇异地感受到。“你……你不会再生气了,对不对?”
“如果你敢再隐瞒我任何事,或……”激昂的情绪迫使他不得不中止生冷的警告。他很少失控,却奇怪的在她面前才会呈现不欲为外人知的一面,可是也仅止于她。
“或怎么样?”她娴静地凝视著那张俊秀的脸庞。
黑炙突然捧住她的脸,激切地吻她个不休。好像瘦很多。他退身抱起她,手一使势稍稍挪移,她便位在他世界的中心点了。
“你怎么存活下来的?”真轻。
孟葵睁大墨黑杏眸怔怔地瞪他。
“越来越轻了。”他刻意上下晃了晃,掂著斤两,不悦地抱著她又坐下。
“我的食量一向很少。”她像只落水的迷你猫,娇柔且心满意足地窝在主人怀里讷讷低瞄。
“活动量却不少。”环视三十来坪的室内,他了然于心。
“呃?”她无意让自己显得柔弱,风一吹就会散化似的,然而她流于自然的一举一动,总是娇脆得摆脱不了嫌疑。
“岛上的房子有专人处理,你别动手。”他突兀地吩咐。
“什么?”他的头发好长了,应该修一修。孟葵认真地估量。
“后天是圣诞了……”他居然在拐弯前进?
“啊!”孟葵忽然侧过身趴下,伸手想捞咫尺远的礼物,无奈手太短怎么也摸不到。
黑炙好笑地拉直她。“我来。”目光一触及树下那一大堆礼盒,他简直抓狂。“葵,你……”他沙哑地嘶喃。刚刚她点的礼物裹,他确实听到那尊守护神的名子
“撒旦!”孟葵感动地惊呼一声,忽然欺向他,猛亲他的脸。“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叫我。”克安说撒旦习惯以“女人”统称所有的女人。
又来了,总是如此。葵老是出其不意地夷平任何纷争和怨怒。
“葵,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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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大屋这边,这些老家伙。自从他带葵回岛上过圣诞,他的小木屋俨然成了黑岛的观光胜他,一夕之间葵也成了黛安娜王妃,一天到晚不是被不请自来的“八德”拉著四处跑,就是被老头和妈带来大屋观赏,再不就是被炎和烙闻声而来的女人拉著去玩风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