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热热的唇上似乎还残存着他适才轻触她的麻痒触感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更怀疑他是怎么了?但没多久她便不再为这些问题感到困扰。
因为她睡着了在还来不及细想这些问题她就因体力不支而沉沉睡去了。
听着她细弱但平稳的呼吸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微微一笑。
扪心自问虽然惊险但他很高兴发生这样的事。
早有孤老一生的打算在发生这件事之前。因为他从没想过他真的能找到一个适合他、可以让他放开心怀携手相伴一生的人可因为这场风波迫使他在瞬间迅速地厘清自己的心情、认清一切让他明白他所要的、确定他所要的而且了解那个他要的人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
是她了他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她了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呵。
看着她不设防的甜美睡颜他再次露齿一笑。
他很高兴那个人是她真的!
六六爷?
回去我说了我哪儿也不去!
可是可是少爷他他醒了
醒了又如何?君无上渐觉不耐他冷冷地看着前来请人的奴仆。
前来请人的奴仆不抖了起来。不是故意要害怕的毕竟眼前的人并没有凶神恶煞的长相或是以恶劣的态度对下人们怒吼相反的他那一张斯文俊美的脸虽然没什么表情看起来还真是赏心悦目。
只是怪得很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那副没有太多表情的表情就是给人一种压迫感而且只是让他那么淡淡地一瞥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泛出一股寒意。
还不出去?为了不吵醒安睡中的人儿他没有提高音量只是因为他心情上的不耐烦较之刚才这时他给人的压迫感是益加地沉重了。
可是可是虽然很害怕但这一出去便代表任务失败深怕交不了差的仆人顿时困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地急得一头汗。
解除这份僵持的是幽幽醒转的伍薏儿。
怎么了?睡了半天已经很习惯醒来时看见他的人了。一再上演的溺水噩梦让她一直睡得不安稳而每每只要一惊醒第一眼看见的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他。他提供她所需要的一切所以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就像空气一样地自然现在让她提出疑问的是那个一脸为难的老仆。
又作噩梦了?君无上鸡同鸭讲眼中所见的只有她至于那个碍眼的仆人已自动剔除于他的意识外。
不碍事。
觉得好一点了没?他探了下她的额际怕她发烧。
嗯。她点点头表示自己无恙然后不解的目光看向那个全身散发求救讯号的老仆。他怎么了?
老奴是中都大人派来的想请六爷跟小姐前往少爷房间一趟。像是看见了救星受命来请人的仆人扑通一声地跪了下去。
咳咳你别跪快咳快起来。一面咳伍薏儿一面示意那个跪着不肯起来的仆人起身。自从跟着君无上留在中都府做客后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她还是一样怎么也适应不来这种动不动有人下跪的场面。
还是很难受吗?君无上担心的只有她的身体知道她的肺叶在这次的溺水事件中多少受了损伤深怕她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
慢慢地抑制下想咳嗽的感觉后她尝试地对他一笑。
不会刚刚睡了一觉后觉得好一点了。倒是这位老人家就别让他再跪了。其实还是不太舒服身体也还是虚弱使不上劲但她从没让人以这样呵护备至的态度关怀着这让她觉得不适应浑身不自在的她连忙想把他的注意力转开。
别理他你自己才该多注意一点身体还没复元再睡会儿。对跪在地上的人他连看也没看上一眼君无上的注意力只在她的身上。
这不是他冷血而是对他来说他才没心情去理那些。因为成长环境的因素这种场面他早见得多了谁想跪就去跪着就算是要磕头、甚至把头给磕破了也一样他才没空理会。
不行小姐我家少爷醒来后一开口央求的便是想见两位一面是以大人交代老奴无论如何一定要请君六爷与小姐过去一趟如果老奴没办好这件事肯定会让我家大人怪罪的。老奴给两位磕头还请两位贵客别让老奴交不了差!侍候人侍候了大半辈子什么本事也没有看人的脸色一定要有水准以上的火候就算不清楚这位贵客的身家来历跪在地上的老仆也知道君无上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人所以很机警地把目标转向看起来好说话许多的伍薏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