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她又看了眼身边的君无上心里头很明白他绝对是让这些巨大变化产生的原因但她实在看不出他这种人有什么能耐造成这样的改变?再说她怎么也想不通他这个痞子样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六六爷怎么会在小犬的房中?严晁梁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下本官不见六爷正担心六爷安危让人设法去找忆及君无上下达的不准泄漏他身分的命令严晁梁急急地将下官二字改了口。
没什么一直听你提起令公子的病况我心里惦着来府上叨扰却没见过他一面所以特来探望。君无上淡淡地解释道。
这怎么敢当?该是让犬子去拜见六爷哪能让六爷来探视犬子。严晁梁连忙一揖似是无限惶恐。
好说好说他病着我来探视并不为过。君无上随手一摆要他别多礼。
本官代犬子谢过六爷关心不过犬子久病未愈房中秽气污浊实在不劳六爷费心探视还请六爷速速离开以免沾染了秽气。若要有什么差池那本官真是千万个过意不去。
我刚来一会儿正要离开严大人多虑了。倒是令公子的状况很令人担心吶。君无上摇摇头表示他的忧虑。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爱子严玉尚脸色死白加上一床一被又一身的鲜血严晁梁的身子微晃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我让人去请大夫了到时候大夫怎么说记得告诉我一声。随口吩咐下去君无上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一头雾水的伍薏儿径自走人。
直到目送他离开后严晁梁脸色铁青地看了跪了一地的人最后视线落在病不省人事的儿子身上──
没有人敢说话严晁梁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儿子的床前然后一言不发的伸手轻抚了下那带血的枯槁面颊。
看着严晁梁的静默不语所有人心惊胆战里头职位最高的侍卫队长直觉责无旁贷硬着头皮想代所有人开口解释。大人──
他的开口引来严晁梁的视线。
空气中存在着一股很不自然的静默无形中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相当沉重的压力蓦地严晁梁终于开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谁?
被带到君无上暂居的院落后伍薏儿拍开他紧揽住自己的手神情肃穆地看着又一副不正经模样的他。
即使再迟钝听见他与严晁梁的对话后也该觉得不对劲了。
呵呵你总算肯问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叫我喂喂喂的直到我老死呢!他轻笑轻松自在的模样与她小脸上的严肃截然不同。
你到底是谁?她没让他故作轻松的样子给搪塞过去。
君无上我姓君名无上京城人氏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话。
不光是这样除了君无上这个名字你到底是谁?是什么身分?她没放过他。
薏儿过惯了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生活也知道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她可不笨在经过刚刚的事、见过卫衙中都大人对他的态度后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知道他的身分必有可议之处绝不是他说的姓君名无上那样简单。
怎么这么问呢?他挑眉像是不明白她怎会有这样的疑问。
你一点都不像是走狗之流。她嚷道像是提出有力的证明。
是谁告诉你我是中都府的走狗?他不以为然地反问。
是一个你字让她卡在喉咙中说不出口因为想到他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这一点。
我没说过的是不?他轻笑不在乎用的是什么方法就是高兴她顽固的小脑袋终于了解到这一点──因为他实在很不想再从她的口中听到走狗这一类的话了。
她顿住他真的是从没说过一开始就是她自己认定的而且怎么也不肯相信他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