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喜恩没出声多少见了点世面的孙大娘也看得出这位卓绝出众的青年才是有权决定一切的人。
这位公子抱歉耽误你们原本的行程了但还是让这位小哥上来把衣服给弄干了再说吧要是病了岂不是更麻烦。孙大娘委婉客气地招呼道。
对阿对反正就当休息一下嘛你们应该也走了好一会儿的路了吧!先到大娘家休息一下吧!觉得过意不去的伍薏儿也加入劝说的行列两颗小虎牙衬着两个小梨涡那灵活生动的模样笑得好可爱更像个散发温暖的小太阳了。
两人极力地劝说喜恩迟疑地看着主子。
别辜负别人的一番好意喜恩。君无上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笑为的是这可是正大光明登堂入室的机会同时他还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伍薏儿的反应。
咦?这声音──
偏着头伍薏儿只觉得这优雅磁的声音很耳熟像是在哪儿听过似的但这怎么可能呢?
认定是自己多心伍蕙儿没再多想领着两人往大门走去。
一切再自然不过他们三人沿着斜坡绕了一圈走到孙大娘家的正门担任领路小妹的伍薏儿立在门边有礼地等着两位突来的访客进屋。
喜恩让早早等在门口的孙大娘早一步拉进屋子里而就在君无上由伍薏儿面前经过时她突然听到──
又见面了。
闻言她整个人楞了一下因为那声音太轻太淡她一脸不确定地看着刚从面前经过的他。
是听错了吧?
什么又见面了?
他他刚刚是不是说了这一句话?
就像是背后长了对眼睛瞧见了她的困惑君无上突然回头以她能听见的音量再一次轻道:很俊的轻功夜贼姑娘。
这一次薏儿真的呆住了对着那张带笑的俊颜她无法言语。
他的话他的声音他他
她想起来了!
如遭雷击般她震惊地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他
怎么会是他?!
你来做什么?
因为不想让孙大娘担心乘大娘领着听命去换衣服的喜恩进房里的时候抱着刚洗完澡的小宝伍薏儿压低声量小小声地问了。
妳说呢?君无上微笑地看着她戒慎的小脸。
不关大娘跟小宝的事有事你冲着我来就好了。她小小声地又道。
他没说话自顾自地研究起小屋里小巧雅致的摆设。
喂!她气愤他不答话的态度。
她的叫唤换来他的注视只是他的目光放在她怀中的孩子身上。
挺可爱的孩子。
他是说话了却是完全不相关的事这险些没让子冲动的伍慧儿气炸。
完全没有交集的对话让她怒视他。
君无上几乎要叹息出声为那双美目中所燃烧的两簇火焰以及隐隐散发的旺盛生命力。
从没见过这一类型的女人他竟瞧得有些痴了。
学过敌不动我亦不动的这一课对他的沈默凝视她只能同样地沈默回应只是她却没法儿像他这样地轻松自在。为了孙大娘跟小宝的安全薏儿一派虎视眈眈、像是捕蝉螳螂般的戒慎模样。
只不过那位被视为蝉的仁兄真是只待捕的蝉儿吗?
瞧君无上那泰然自若的样子不像是被盯捕的蝉虫倒像是守候螳螂身后的黄雀。
从房里退出好让喜恩自行更衣的孙大娘一出来遇上的就是这僵滞微妙的阵仗。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