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尤其又知道,他是基于在意跟关心才会这么做的,那让她即使是懊恼,但又真发不出火来。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见她平息了怒火,他伸手,要她过来。
她迟疑着,虽然现在身子没裸露在外,但也只是里着一件披风,那让她没安全感,根本不想跟他太过靠近。
见状,玄睿闷哼一声,俊朗的脸皱了起来。
“怎么了?伤口疼吗?”不及细想,她连忙来到他的身边,扶着他,极为担心他的状况。
“你若不疼,我就不疼了。”他轻手轻脚地拥她入怀。
“你……你别这样,放开我啦!”知道中计,她想气,但又气不起来,想挣开他,但怕弄痛他,又不敢真的挣扎,只能僵在他的怀中,一张粉脸烧得通红。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他要求,就像个无赖一样。
她无奈,只得忍着羞怯,坐在他的腿上。在不走光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地从披风中先探出一只手……
玄睿知道这是她的极限,也不逼她,由于她用另一只手披着披风,因此他专心地为她露出的那一只手上药。
“你……你的伤不要紧吧?”因为太过尴尬,她在炙人的沉默中找话说。
“已经让丈夫看过了,真的不碍事,上点药,包扎个几处马上就会好了。”他说得云淡风轻,极为专注地为她上药。
“骗人,你明明就伤得很重,你实在不该过来的。”她埋怨,有些不高兴他的不爱惜自己。
“如果我不来,怎会知道你伤得这么重呢?”朝她伤痕累累的小手轻轻亲吻了下,玄睿不舍也自责。
“别这样,跟你受的伤比起来,这根本就没什么。”她不爱他自责。
“我还没谢谢你,谢谢你的机智,救了你跟勋勋一条命。”他言谢,不敢想像,如果不是她机警地为他们谋求生机,说不定他冲入火场内所看到的,不是完好无缺的他们,而是两具死尸了。
如果不是他正在帮她缠上绷带,抓着她的手不放,她真的会考虑,忍痛用受伤的手揍他。
“别再让我听到你说同样的话,我所做的,都是该做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她威胁。
玄睿微微一笑,不语,示意她换手。
缩回包扎好的那只手,雪曦换手,探出另一只待包扎的伤手。
宁静,笼罩在他们之间,他的不说话,加上鼻息间尽是他净身后的舒爽气味,这些,又让她开始觉得不自在了起来。
“怎么?我弄痛你了吗?”他发现她的僵硬。
“没有……”她嗫嚅,但还是决定诚实说明她的感觉。“我只是……只是觉得怪,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今天真是难为你了。”停下包扎,他轻拥了下她,给予她无言的安慰。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虽然隔着一层披风,但……但这个明明透着友爱与安慰的拥抱,竟让她微微觉得发烫。
“对了,勋勋呢”她试着带开话题,要让气氛自在一些。
“他惊吓过度,刚刚才让马奴给哄睡。”他回答她,心疼她手上的割伤与烧烫伤。
虽然刚刚看过一次,但再次见到,那种震撼依旧,他为她的勇敢折服,也心疼着她,因为这些伤,全是为了救他们父子而留下的!
想像起她为了脱困,忍着割伤的疼痛要解开绳索的模样,再思及,当他被燃火的木条刺中时,她急切地用双手为他扑去火焰的勇敢……
“很疼吧?”轻执起那伤痕满布的小手,他情难自己地在伤口上轻吻了下。
“还好啦!”她的脸儿红红,对他的举动感到极端的不自在。
“等你的伤一好,我们就成亲吧!”当他拿起绷带要帮她包扎时,突然开口。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反对。“不用那么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