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应该觉得奇怪,既然本王对‘你’抱持着戒心,又何必让‘你’留下,是不?”玄睿假装没看见她多疑的排拒模样,迳自往下说道:“我的眼没盲、心没瞎,这些天本王看‘你’对待勋勋的模样,本王知道,不管‘你’是打哪儿来,或是隐瞒了什么秘密,但‘你’对勋勋的心绝对不假,看在这一点的分上,所以本王能忍容‘你’继续留在王府里。”
小脑袋谦逊地低垂著,但雪曦在心里忍不住嘲弄: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了!
“每个人都有他不愿意公开的秘密,所以本王也不逼‘你’,而念在‘你’曾救本王一命的分上,如今‘你’想在府里待多久,那是‘你’的自由,本王在此承诺,绝不干涉,但前提是,‘你’不能像先前那样,让勋勋过度的依赖‘你’。”玄睿想趁着机会,一次把话说明白。
“什么意思?”雪曦让他给搞糊涂了。
“本王心里头清楚,过去的时日里,本王是个失职父亲,长年在外征战的关系,不止对勋勋,也包含勋勋的母亲,本王都太过忽略了他们。”玄睿坦言。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他那一种她从来没机会能接触的生活。
“对他们母子,本王亏欠、失职,但不表示本王会一直这样下去,如今战事已平,虽然有些晚,但本王已在设法弥补过去的缺席,而,勋勋他额娘,本王确定是没机会能给予补偿了,不过勋励这孩儿不同。”玄睿看了她一眼,思量着该怎么说,才不会大伤人。
雪曦等着他说明,清秀的脸上满是戒慎。
“本王相信,‘你’应该也不是有那种特殊嗜好的人,只是‘你’男身女相,而勋勋早年丧母,很多事情的道理可能没人教他,让他的认知有些混淆,本王认为,在他这年纪、这期间内,‘你’若跟他太过亲近,会为他带来极不良的影响。”玄睿含蓄地提点道。
雪曦的思绪一下于绕不过来,但没一会儿,她大约想通他在说什么,然后一双杏眼睁得老大,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有这方面的担忧。
“见‘你’这吃惊的表情,本王想‘你’是听懂我的意思了。”
没说出口的是,他也因此肯定,“男身女相”的“他”是没有那方面的特殊痹好。
“王爷,这一方面,您绝对是多心了。”雪曦张口结舌,针对这话题,她有些不知所措,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是本王多心,但‘你’得体谅,这是一个做父亲的担忧。”玄睿正色说道。
见他不掩藏地流露出他满满的父爱,雪曦突然觉得奇怪,心口处温温的、热热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加温了一般,让她在这一瞬间,对这瑞王爷的观感有了巨大的转变。
明明他对她做了一些可恶的事,而她的心里也多少还留着一点怨,但至少,至少他已不再像其他亲王、阿哥、贝勒还是大将军一样,让她有股没道理的厌恶感。
事实上,看着他极力想补偿过去的失职,那一副真诚的模样,以及他的失职全是为了国家、了黎民百姓,两相加起来,雪曦对着仪表堂堂、刚正不阿的他,竟觉得……由衷的敬佩。
“王爷,您多心了,我想少爷他也知道,过去您是为国家效力,才会常年在外,少爷的年纪虽小,但他真的很懂事,所以他一定能理解你不能陪伴他成长的苦衷。还有,他其实很在乎您,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已。”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雪曦醒悟时,她已经在做安慰人的工作了。
见“他”急着要保证的慌张模样,玄睿觉得有趣。
“是真的,我相信,只要再多一些时间,你们父子俩有多一点的时间相处,一定很快就能像一般的父子那样和谐融恰。”雪曦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可是来不及,她已经说完了。
“‘你’这小子也真有趣。”见“他”的急切,玄睿突然笑了。
这是雪曦:
虽然有玄睿夜半相赠的去酸痛药膏,但几日的操练下,纵然是大罗天仙赠与的仙药都没用了,雪曦的日子过得是水深火热,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