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提春说:“酉时今年要过了十六才走。”
徐如徽捏紧了瓶子,“嗯”一声说:“可以多陪陪你们。”
祝提春笑说:“谁要他陪,二十大几的人了,他有他自己要陪的人。我们虽然是他的亲生父母,也不能把他绑在我们身边。人这一辈子啊,行为上真正意义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的,只有自己的伴侣。”
徐如徽听着,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到,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只能稀里糊涂应一声:“嗯。”
两个人一边闲逛一边闲聊,走到商场旁边一家金店时,祝提春说:“走,陪我进去逛逛,最近金子好像有活动。”
徐如徽还没到欣赏金子的年龄,她对首饰这些也不怎么感兴趣,祝提春说进去
她就进去。
祝提春今天兴致很高(),似乎对金子也是真的喜欢?()_[((),工作人员陪着她挑完耳饰挑手饰。
“这是您女儿吧,跟您长得真像,都漂亮。”工作人员嘴巴很甜。
祝提春笑着说:“对呀对呀,就是我女儿。”
她回头看徐如徽,“是吧。”
徐如徽笑了笑,应一声:“是。”
这时祝提春看见一条手链,金珠串制的,中间串了一个如意坠。
“这个好看。”祝提春一说,工作人员立马拿出来。
祝提春接过就往徐如徽手上戴,徐如徽一滞,下意识抽回手,却被祝提春一把拽住,徐如徽蓦地看向祝提春。
祝提春朝她笑笑,低声说:“戴给我看看。”
说着,祝提春亲自给徐如徽戴上,戴好以后她拿着徐如徽的手,看来看去,满脸的喜欢。
“好看,真好看。”
她说着还问工作人员,“是吧?”
“是,很好看,这款很适合小女生戴的,您女儿手腕细,皮肤白,戴金子很好看的。”
“嘴巴真甜,那就买这条吧。”
祝提春要去柜台结账,徐如徽急忙拽住祝提春,她看着祝提春,“阿姨……”
祝提春还有心开玩笑,“怎么不叫妈妈呀。”
徐如徽嘴笨,从小到大面对祝提春这种玩笑话常常不知该怎么接,她后来想过很多次,也许不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接,是她心中不够坦荡。
她生怕祝提春是真的拿她当女儿,而她偏偏又欺负了她的儿子。
“阿姨,这个太贵重了。”徐如徽说着要拆解下来。
祝提春手搭在徐如徽手上,阻止了徐如徽的动作。
她说:“一点都不贵重,我昨晚想了大半夜,是该让赵酉识带你来呢,还是我这个做父母的来呢,后来又想了想,他借酒行事,那是他的错,他回头自己想办法向你认错,我没教好他,这是我的错,应该我带你来。”
徐如徽怔住。
祝提春笑了笑,又说:“你今天不要理他,男人真喝醉了酒,是什么事都做不了的,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欺负人呢,谁欺负我女儿都不行。”
说到这儿,祝提春又笑,“不过,阿姨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以后真能听到你喊我妈妈的机会。”
“这条手链不是在替赵酉识开罪,我刚刚已经说了,他的错他自己想办法认,这是我想送你的,如果我的‘道歉’让你觉得压力大,那你就当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祝提春又说。
徐如徽看着祝提春含笑的眼睛,不知是店铺里开了空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感觉身子忽然暖了起来。
她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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