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宴双臂一下子圈住,正正好是严丝合缝。
他的眉眼抵在男人的肩头上,轻声问:“我这是不是很负责任?”
语气里带点难掩的小得意。
“嗯。”傅煊抱着他的后腰,鬓角蹭过他的脸,享受片刻的温存,“早上和王老师录歌去了?”
林文宴也很享受男人俯首同他耳鬓厮磨的感觉,所以在他游移着蹭动耳鬓颈侧时,很配合仰起脖颈,甚至在他默契地贴过来时,忍不住舒服地滚了滚喉结。
耳朵里像是塞进来一团,被太阳晒热的软棉花,酥酥作响的同时,听声音都有些迷糊了。
他虚虚地应了一声“嗯……”。
傅煊听见他的反应,脸更低几分,鼻尖滑过他的耳垂下方,轻轻地嗅着他的气息。
林文宴感受到他的动作,尤其是他的手掌好像是掐在自己的腰侧,像是特别专注地在感受,唇舌蓦地干燥起来,呼吸也一滞。
理智还稍微存有一点点,他恍然间随口瞎扯起来:“那个,糯糯好像小鼻子很灵光,昨天在游轮上,就闻到我脖子上有……有……”
话,犹犹豫豫,语调也低下去。
傅煊的动作没停,右手的虎口好像已经找到最舒服的动作,正掐在他窄腰的侧边,缓缓收了力气,明知故问:“有什么?”
这几个字,是贴着林文宴的颈侧说的。
刚说完,傅煊眯起的眼眸,就看到了他泛红的耳尖。
看起来很烫,也很软。
傅煊今日不必再克制,而是贴过去,蹭了蹭。
果真如他所预料。
林文宴心道,你是哪个荒野世界里跑出来的超级大猫猫,蹭得这么带劲是要干什么?!
他继续用对话岔开思绪:“他好像闻到你身上那种……气息?”
傅煊的嗓音慵懒:“我有什么气息?”
随后他就听见怀里的人用力地深呼吸,在认真地嗅。
“你……你喷香水了?”林文宴惊愕地抬头。
他刚才被抱住,五感失灵不少,居然都没嗅到。
傅煊的左手顺着他的后脊抬高,掌在他的后颈处,拇指指腹温柔地扫过他的耳垂:“嗯,好闻吗?”
他记得,是糯糯偷偷啵啵的地方。
很柔软。
林文宴闭上眼睛,在他的怀抱中稍微偏过脸,似是模仿男人的动作,鼻尖也几乎贴在他的脖颈上,轻嗅。
是那种很淡的植物气息,像是热带雨林里深埋在泥土中的根系,带着一种冷冷的清苦调子。
难得的是,香气格外低调内敛,仿佛是无声萦绕在肌肤之上。
在他细细体味时,傅煊垂下眼帘,黑色的瞳仁印着他的眉眼,秀挺的鼻梁,搭在他颈侧的指腹不安而躁动地来回轻柔摩挲。
林文宴的注意力全在他香水上,没发现这个细微的小动作。
他抬起脸,莞尔:“好闻的!”
此时,林文宴眼眸看着男人英俊立体的五官缓缓靠近,正靠向自己。
他刚才略微放松的后脊猛的打直,干燥的唇用力抿了抿。
男人的鼻梁蹭过他的脸颊,来回,仿佛是在试探。
林文宴都不知道屏住呼吸多久,喘息时,才故作淡定地提醒:“我才请假两小时,得去直播,下午还得跑一趟别的地方,再去接糯糯,不然会来不及。”
拉拉杂杂一串话说完,手却被面前的人从他的后腰拉到前面来。
林文宴疑惑地偏头去看看手:“嗯?”
傅煊看着手指交缠的两只手,语气淡淡地说:“你进来这么久,没发现我手套没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