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见不到光的时候,才会把身边的一切都当做救命稻草。
他说。
阿姐太坚韧了,他要摧毁她,才能拥有她。
石门唰地一声关上,我甚至没有触碰到阿姐愈发纤细的手腕。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卫司满笑着看我。
「周月楼,每日夜里你听到的异响,都是来自这个密室。」
「周月楼,你阿姐所处的位置,就在你房间的正下方。」
「周月楼,你们姐妹心有灵犀,你可有感到过一丝异样?」
我跌坐在地,不知何时吐了一身。
卫司满更得寸进尺了。
他逼着我看他折磨阿姐,看阿姐在他身下哭喊,血泪齐下。
年少时我怦然心动的情愫,彻底灭了。
阿姐有孕了。
可想而知,是卫司满的孩子。
那天夜里,阿姐哭着拉住我的手。
她说,小楼,你快跑。
她说,这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话本子,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沉默地看阿姐,她眼中闪过坚毅的光。
我的阿姐不会认命。
我也不会。
可我再次看到阿姐时,她躺在血泊里,脸上却带着解脱的笑意。
我好像听到她在说。
「我的命运,永远不会掌握在别人手里。」
真好,这才是我的阿姐。
我抱着阿姐的尸体大笑,笑得卫司满也心里发毛。
笑得连仵作都不敢看我。
「卫司满,折辱我和阿姐,你满意了吗?」
他手足无措,双眼通红地看着我。
他想抱起阿姐,我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拂开。
「滚,你不配。」
卫司满却被戳中了什么肺管子,一把掏出长剑向我刺来。
我倒在阿姐身上。
阿姐在我怀里。
我和阿姐的血交汇在一起,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
失去意识前,我迷迷糊糊听到卫司满恨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