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衣服嗅了嗅自己。
还真是一身烟酒味。密闭环境就是这样,往那一坐就是一股味。
真烦,他明明收拾得干干净净出门的。
“真的没喝,别人洒的。”他皱着眉解释,无奈极了。
盛夏看他表情知道没撒谎,嘀咕道:“跳舞的女孩洒的吗?”
张澍一怔,没反应过来。
盛夏觉得他是默认了,不想理他,兀自绕过他去扔垃圾。
张澍跟在她身后,才看清她的穿着,罩衫下边是裙子,看布料应该是睡裙,再往下是一双脱鞋。
整个人很居家,配上一张气鼓鼓的脸……
张澍忽然笑了笑,“你知道你现在像在干嘛吗?”
盛夏扔了垃圾,回头,不说话。
张澍自顾自接话:“像……像在管教鬼混回来的丈夫。”
盛夏脚步顿住。
什么啊!
“张澍!”
“嗯。”
“你要不要脸了?”
“不要。”
“……”
她气极了,“我回去了!”
张澍拉住她,“别,我错了。我要脸,你先别回。”
小区里这会儿没什么人,但盛夏还是很紧张,挣脱开他的手,低声道:“在我家呢……”
她真的好能害羞,怎样才可以不那么害羞?
张澍点点头,妥协:“好,我就站在这,看看你。”
“明天再见也是一样的。”
说罢盛夏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心间霎时塌陷了一块。
嗯,好吧,她错了,不一样。
两天没见,这一面,很不一样。
“不一样,”张澍说,“明天就估分了,趁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我得来告诉你……”
“盛夏,之前你说,如果你考上河清大学,那我们在一起,我不同意。”
不同意。
盛夏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敲了敲,阵痛。
还没来及反应,他徐徐道:“这种事,应该由我来发出邀约比较好,但我想说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门第,无论前途,无论成绩。”
“不管明天估的什么分,不管最后考得怎么样,不管未来在不在一座城市,在不在一个大学,都想请你和我在一起,如果有距离,我会向你靠,走多远走多久都没关系。”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