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
反而,他特别聪明。
他看着贺朴旭,看他的笑从戏谑变得苦涩,以为张美玲已经癌症病发,悄无声息的死了,再想想如今还在四处风光,逍遥的李凤嘉,和总是被褥疮折磨,夜不能寐的自己,悲从心起,一声哀嚎:“我的美玲?”
眼泪喷涌而出,他结舌,说:“霆轩个不孝子,都不告诉我美玲葬在哪儿,朴旭,你是个好孩子,快告诉告诉伯伯,她被葬在哪里了,我好去祭奠。”
贺朴旭松手,站了起来,一脸风轻云淡,却说:“美玲是霆轩的妈咪,又不是我的,我哪会知道她在哪里。”
季德都哭了一脸眼泪了,结果贺朴旭只是在逗他玩。
收了哭,他说:“朴旭,你拿我当成星期天,在开我玩笑。”
就这样,她无情的,把癫公扔到了大陆。
这时候的苏琳琅并不知道贺朴旭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计划和行程,也正在朝着钱Sir预估的方向加速狂奔。
但这也是她要省掉麻烦的,唯一的办法。
她在大陆降落的那条公路其实也是贺朴廷修的,沿海岸线的一条战备公路。
话说,别的武器有保镖们来提,但是那把断掉的雷切是苏琳琅自己提着。
人于兵器是这样,哪怕一模一样的刀或者枪,是自己的,带的久了,就会有感情。
陪她出生入死过的雷切断了,苏琳琅比花了五百万的贺朴廷还要心疼。
一路往车上走,她提着两截子刀看了又看,突然,她止步,回头又仰头,一脸焦急的望着情人,说:“阿哥,有件事情还挺难的,我得请你帮我一个忙。”
要知道,雷切断了,她都不需要贺朴廷帮忙买,自己想办法就能再搞来一把。
他们就误以为,贺朴廷应该是有点嫌弃他那位不爱别的,就爱大刀的太太。
是嫌弃她,才不跟她生孩子的。
王局就说:“贺老板,您和您太太的婚姻可不一般,联结的是大陆与港的关系。你们生的孩子,也是大陆与港本是一家的象征。你想想,早早要几个孩子,等到1997年7月1日,让他们站在红旗下,亲手放飞白鸽,那寓意得多好。”
阎局也说:“你太太是国营农场的农工吧,要是一直不生孩子,她的领导怕是要批评她,这件事你还是要郑重对待的。”
贺朴廷捧着茶杯,正襟危坐,一脸斯文。
染毒,挖膝,剥头皮,好可怕?
像程超,阎局他们,属于体制内的人,即使反驳领导,也会反驳的比较艺术,但贺廷朴不是,他既是首富的弟弟,还是个有名的癫公,而且专业技术又够硬,对上大领导也是想怼就怼,怼完还拍拍贺朴旭,给他个安心的眼神。
李司令是军区的一把手,工作繁忙,并没有主抓阿坤的案子。
今天也是阎局专门找的他,要他跟贺家人沟通一下关于阿坤案的事,他才详细过问案件的,甚至,他都不太了解大毒枭阿坤。
听贺廷朴一说,他也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遂问阎局:“那个叫阿坤的贩毒团伙什么来历,就那么难抓啊,你们公安为什么不派卧底去,要用普通人。”
知道他不爱洗澡,邋邋遢遢,洗漱用品,内裤,护肤品什么的就又准备了一箱子。
对了,贺氏欧洲分公司要求苏琳琅六月份去趟大英,许婉心问了儿媳妇,她也答应了。
许婉心总共就苏琳琅一个儿媳,可她不但是家里的顶梁柱,更是贺氏媒宣方面的法宝,出门在外,尤其到了欧洲,要的就是夺目,吸晴,礼服和珠宝,当然还得她费心思。
许婉心就少不得戴着墨镜出门,强忍社交障碍,四处跑去购物,去拍卖行蹲珠宝了。
这段时间苏琳琅也特别忙。
看苏琳琅变了脸色,忙又说:“跟黄赌毒无关,就是那艘benetti大游艇,我表哥买的。”
紧接着,他就把大陆公安因为有线人帮忙通风报信,可以锁定毒贩子的具体位置,并准备在公海上捣毁制毒贩毒团伙的制毒船只,但是因为硬件不够,要借她的大游艇的事情大概跟苏琳琅讲了一遍。
讲完,他又说:“因为咱们的渡轮在试运行期,海警肯定搜查的比较仔细,所以吴董很担心,怕运送游艇过境时被港府海警抓到,罚咱们的款。不过阿嫂你不用怕,因为大陆公安派了一大批人在海域边境搞骚扰,就是为了掩护咱们顺利过境。”
好吧,苏琳琅恍然大悟了。
要知道,一艘benetti游艇价值三千万港币,而一旦被港府海警搜查到,因为没有交易和纳税,就会被定义为走私。
但唯独于这个问题放不下,想知道答案。
他特别想知道,马鸣到底是不是个好警官。
苏琳琅已经把车开到红山半岛了。就是曾经的龙虎影视,目前属于贺氏新修的私人港口。停了车,她说:“去组装飞机吧,关于马鸣是黑是白的问题,等有答案,我会专门打电话通知你的。”
贺廷朴进了港口,又说:“其实马鸣和贺朴旭的观点,有一点我很赞成,那就是,港府不属于大英,也不属于大陆,只属于我们港人,我们要捍卫我们的人权和自由,所以只要马鸣不是贩毒集团的卧底,毒贩们的背后老大,我可以原谅他对我的暗杀,因为至少他一直在坚持缉毒,在保护港府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