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丢了一只耳朵后,刘佩锦被彻底激怒了,她也不想慢工出细活,艺术性的杀苏琳琅了,虚晃一刀又迅速跑位,她从侧面劈刀切下,目标明确,要砍苏琳琅的鼻子!
当然了,苏琳琅削掉了她的耳朵,她要她失去鼻子,这很公平。
不过苏琳琅也早有预料,侧身后仰的同时出刀一个猛削,这回削了刘佩锦另一只耳朵。
刚才那只耳朵她手下留情了,削了一半,还挂在头上,但这只啪叽一刀,她给全削了。
围观的季德一看都乐笑了。
贺朴铸兄弟对视一眼,也是大声喊耶!
但刘佩锦望着自己啪叽一声掉在地上的另一只耳朵,怒火冲心,都要疯了。
横刀,她凄吼:“苏琳琅,你不是女人,你是魔鬼,残忍的,恶毒的,嗜血的魔鬼。”
还真是。
女人于苏琳琅只是其中一种定义,她是军人,还是上将,而能做将军的,哪里有善良的小白兔?
她确实很残忍,骨子里还嗜血,暴虐,这也是一个军人,统帅想要打胜仗的必备素质。
但她骨子里有多兴奋,表面上就会有多温柔,她长发凌乱,汗湿颈脖,细腰款款,提一支刚劲锋利的军刀,猛然出手一挑,刘佩锦脸上就是一道血痕。
轻轻巧巧又笑的温柔,她把刘佩锦划破相了!
刘佩锦已经乱了方寸了,愤怒无比,她提刀乱砍。
苏琳琅游刃有余,来刀就化,陪着刘佩锦从仓库这头打到那头,犹如闲庭信步。
边化刀,她边说:“要我记得不错,当年日军侵华,刘小姐的祖先们在我们大陆还举行过斩人大赛,婴儿开膛,老人剖肚,青壮年的人头被摞起来堆成山。我的国家生灵涂炭,万户鬼歌,都是拜你的祖先所赐,我砍你几刀你就说我是魔鬼,那你的祖先们呢,算什么?”
横刀挑开刘佩锦的攻击,她在经过石田时猛然大喝:“你们都忘了吧,忘的干干净净了吧,就以为我们也忘了!”
石田被吓的一个哆嗦,头磕到了地上。
……
说回观战区。
几个老爷子早就从容了,甚至彼此对视,还按耐不住兴奋,眉眼都笑成了老寿星。
有六个杀手缩在一处,断手的断手,瞎眼的瞎眼,凄惨,恐怖,其容宛如厉鬼。
老爷子们坐在对面兴奋,忍不住笑,不是因为他们没人性,喜欢看人施虐,而是因为他们曾经也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是被虐的,被杀的是港民,是大陆人民,是华夏子孙!
那些举着屠刀屠城的,杀人的,正是刘佩锦和石田的同胞们,是鬼子。
这是人人都知的历史,哪怕贺朴鸿早早留学,哪怕港府的教科书里没有写,但是贺致寰说过,贺章也说过,父子爷孙口口相传,所以他知道,全港的年轻人也都知道。
试问,是个华人都知道,日本人能不知道?
他们当然知道,但可笑的是他们认为已经过去半个世纪了,华国人会忘记仇恨,于是他们就又摇身一变,卷土重来了。
这样的敌人,你杀一个,哪怕挫骨扬灰,也形不成威慑的。
因为他们的秉性就是比蛇还毒的东西,卑鄙无耻,寡廉鲜耻。
老爷子们来的时候就在纠结一个问题,要怎么才能杜绝山口组想要渗透到港府的野心。
在苏琳琅对阵六个杀手时,这个问题依然无解,或者说,老爷子们不知道她要怎么解。
但现在他们隐约看到苏琳琅的策略了。
那就是不忘国耻,重提国耻,且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敌人残暴,你就比敌人更残暴,敌人嗜血,你就比敌人更嗜血,只有这样,敌人才会从骨子里害怕!
有句话,季荃和顾天祁跟贺致寰已经说过八百遍了,但是忍不住要多说一次。
那不,眼看苏琳琅提刀,一声喝的石田像只被猫抓住的老鼠一般瑟瑟发抖,顾天祁忍不住就说:“贺老向来眼光毒辣,但娶到苏小姐,是你最赚的一笔生意了吧。”
贺致寰勾唇笑,重重点头。
说回场上,苏琳琅吼完石田再回头,刘佩锦又在进攻了,她使的是一个连环招,用的是劈和刺,刀甩一个腕花,她假招抛刀却又回刺,脚下马步稳扎,一刀又一刀,目标明确,只想削苏琳琅的鼻子,毁她的容。
不过对上一个农场出来的甘蔗冠军,那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她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