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有权力,在张华强出事后,那帮人迅速切割,并抹平了一切,就完美隐身到幕后了。
这就是政治权力的力量,比道上那帮小大佬用棍棒拼来的野生权力好用得多。
警长的太太是法律顾问,找她咨询法律的人当然多。
而有太太赚钱,马鸣马sir就可以干干净净的拥有很多很多钱了。
这是为官的智慧,也是豪门世家,政界商界,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苏琳琅又说:“阿妈,我记得看过报纸,马sir出身并不好,是九龙人吧。”
不像麦家驹家世好,雷探长也不错,马鸣从小长在九龙,是苦孩子出身。
“他专门破获毒品大案的,能力还是蛮强的。”许婉心说:“他在民间的声望虽然比不上屡破凶杀案的雷探长,但也算个深入人心的好警长了。”
她在跟儿媳妇聊天,半天没听她再说话,一回头,就发现儿媳妇又不见了。
许婉心无奈叹气:“衣服和表马上就要到了,她怎么又不见了呢?”
……
苏琳琅跑出家门,是因为她突然想到,那位警界大佬说的,要处理掉的小麻烦是什么了。
她想到他准备要做什么了。
开着黑色的小贝勒,她仿如一道闪电般冲下太平山,车刮起的风太大,把路边正在测速的交警都给吓了一跳。
交警一看测速器,好家伙,立刻掏出罚单,照着她的车牌开了一张超速单。
不但超速,苏琳琅还在边开车边打电话:“六爷,让蹲守乔向娣的兄弟们进槟榔店时去看看情况,她要出门,一定要紧跟着,随时汇报我情况!”
陆六爷没问为什么,只说:“好!”
苏琳琅一路超速,刚出海底隧道到尖沙咀,接到陆六爷的电话:“乔向娣刚接了个电话就打车出门了,方向深水埗,车号6547,我亲自在跟,你应该也要来吧?”
这就是道上大佬的敏锐了。
虽然苏琳琅刚才并没有说详细情况,但六爷知道她需要帮忙,方向,车牌,自己所处的位置,都会在一句话里讲明白。
苏琳琅本来准备去铜锣湾的,听六爷这样说,拉起手刹猛踩油门,飞驰的贝勒车在丁字路口咆哮着甩屁股,原地生生一个360度调头,冲往深水埗。
她和陆六爷都没有挂电话,相互对照位置,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在马路上汇合了。
两辆车一路跟着乔向娣到个公园,她下出租车,他们俩和随行的廖喜明也下车,紧跟着,尾随其后。
深水埗公园只要到了晚上,就会是毒虫们的天堂了。
此时太阳刚刚下山,夜幕才刚刚升起,毒虫们已经带着器具来了。
他们有吸的,有注射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器皿,器具,毒虫们会全部摆出来,再准备好钱,等天再黑一点,就会有毒贩子专门来公园卖毒品。
一拿到货,毒虫们连一秒钟都不会等,会就地吸食,注射,享受梦幻一刻。
但乔向娣没有进公园,而是在公园旁一条肮脏的,全是针管,避孕套和卫生纸,排泄物的小路上疾速往前走着。
这条路一边靠公园,一边是密林,乔向娣边走,边往密林里张望着。
交流个眼神,廖喜明默默翻墙进公园,陆六爷尾随乔向娣,苏琳琅则进了树林。
乔向娣其实跟苏琳琅是并肩在走的,不过她在马路上,苏琳琅在树林里。
被毒瘾折磨的乔向娣枯瘦如柴,脸色蜡黄,边走边在轻唤:“阿sir,梁sir?”
树林中突然响起簌簌的声响,乔向娣以为是约她的梁sir来了,渴求毒品嘛,赶忙冲进了林子,但甫一进去,就见梁sir边仰头在看树上,边伸手在找枪。
她觉得他有点怪,刚想问梁sir出什么事了,只见一道人影一闪,从天而降一个女人,双腿胯骑到梁sir的头上,一手掐喉,一手两根指头插进了他的鼻孔。
梁sir被人骑头勒脖子,一手掰这女人的胳膊,一手拔出了枪。
但他才要举枪,女人一脚猛踹,将他的枪踢进了林子里。
那是个年龄不大的女人,她用脚蹬掉梁sir的枪,一手扯起梁sir的头发,果断一薅,拽着他的头就往树上咚咚撞。
另一手插在他的鼻孔里,反方向,朝着天狠狠拉扯,扯的他鼻血直飚。
梁sir肯定要痛疯了,但他叫不出来的,因为当人被反扒着鼻孔的时候,他的喉咙都无法开合,他无法呼吸,换气,也叫不出声来,只会逐渐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