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先是一条走廊,走廊墙上挂满各种荣誉和照片,荣誉无一例外,全是他做慈善,捐款得来的,而照片,基本上都是他在各种福利院里和被家人遗弃的孤儿们照的,其中有一张,是他揽着牛仔杰克和另一个男孩的肩膀。
指着照片,四爷说:“杰克他爸是个大英驻港的军人,母亲是只鸡,他还有个双胞胎哥哥,俩人当初在街头吃垃圾,是我送他们去的福利院。”
苏琳琅看另一个男孩的脸被涂成了黑色,遂问:“杰克他哥呢,去世了?”
“算是死了吧。”袁四爷再指照片上一个破衣褴褛,脏兮兮的孩子:“这个叫汤尼,骰宝玩的也很不错,在新天地帮我看场子,下一场就让他陪苏小姐玩吧?”
贺朴铸脾气躁,性格也耿直,来了句:“怎么还要赌,烦不烦啊?”
又说:“他肯定也会作弊的,到时候又要砍手砍腿,我看烦了,不想看!”
琴姐笑着说:“四少,骰宝都是透明道具,现押现开,而且在我们新天地有一副用老千的头盖骨做成的头骨骰,你们想玩骰宝咱们就用它,我可以用人格担保,汤尼绝对不敢出老千。”
再说:“既然来都来了,你们就慢慢休闲慢玩,晚上我掏腰包请你们洗桑拿,隔壁就是富丽华酒店,我早就开好房了,大家住下来吧,好好玩几天,我请客。”
贺朴旭比较八卦,凑过去问:“阿姨,你们的赌具是用真人的骨头做成的?”
琴姐笑的特别温柔,说:“是用一个惯千的头盖骨做成的。”
她再重审:“所以你们要相信四爷,相信大富豪,我们作为赌场,是坚决反出千的,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用我的头盖骨来保证赌局的公平性。”
贺朴旭回头看贺朴鸿,说:“老三,这个阿姨还蛮可信的。”
贺朴鸿翻白眼,回一句:“蠢货!”
贺朴廷跟妻子并排走着。
他原来从来没有关注过琴姐,但他是个特别善于识人用人的人。
这一看,于琴姐份外惊艳,遂低声对妻子说:“阿妹,你眼光不错的。”
赌场在平时确实不出千,它赚的主要是赌徒的佣金和份子钱。
但在今天这种关键的赌局上,为了赢,就肯定会出千。
而且刚才袁四爷出千是被苏琳琅捉了现形的。
但琴姐一张巧嘴,耐心温和,眼看就要把袁四爷给洗白白了,就说她厉不厉害?
她还有一种人格方面的魔力是,会润物细无声的影响你,让你觉得她很可信,在她面前会不自觉的松驰,放松,去信赖她,继而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贺朴廷也是人精,怕妻子策反琴姐不成反被耍,提醒说:“阿妹,最好速战速绝。”
苏琳琅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袁四爷手下高手如云,而且个个都对他特别忠诚,他可以不停的派人出战,再出千,输了大不了剁手剁腿,反正他有的是人。
但长久的车轮战下去,哪怕苏琳琅赢了,也要血流成河。
而她天生爱好和平,不喜欢造杀孽,速战速绝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现在是休息时间,重要的是吃饭,养足体力,她就先不跟袁四爷较劲了。
贺氏国际送来的菜也都是苏琳琅在家常吃的,她生活方面粗枝大叶,向来也不怎么关注吃的,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
琴姐帮忙搞服务,指挥从贺氏国际来的厨子们上菜,一看菜式,再看苏琳琅揭了汤盅,愣了一下,小声问:“苏小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苏琳琅更倾向于自己没有怀,她也不想怀孕。
她以为琴姐有经验,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了,遂小声问:“你能看得出来?”
琴姐指桌上的菜式,说:“清蒸斑鱼,黑糖红枣燕窝,花胶炖鲜奶,牛尾猪肚汤,我有孕妇客户时,也常给她们点这样的菜式。”
她算赌场的高级经理人,豪门阔太们要来赌几把,就是她全程陪着。
人生百事,五花八门,她懂得当然很多。
苏琳琅想到什么,侧首看丈夫:“我每天吃的菜是不是你安排的?”
贺朴廷一脸郑重:“黄医师给的食谱,你只要照吃,小baby就能发育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