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满港所有的豪门里,独独贺家的男人不螵,倒不是他们有觉悟,而是贺致寰的作风硬。
他有个心腹保镖叫郭瑞,会随时跟踪,打听,只要发现贺家的男人们去兰桂坊,红磨坊一类的夜总会,就会立刻告诉贺致寰的。
下场就是,当年的零花钱全部扣除!
不过那是别人,贺朴铸虽然暴躁,但纯粹,是个好孩子,苏琳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表扬,又问季霆峰:“那你想象过没有,像你阿爸,你二爷爷他们是怎么跟妓女相处的?”
阿嫂这个问题问的也太大胆了吧!
季霆峰瞬间脸红心跳的。
他从报纸上看过他爸跟女人约会的照片,他也知道,他二爷季仁几乎每天都会约妓女□□。
但他当然想象不到,自己的长辈们会怎么跟妓女相处。
尤其是季仁。
那是个矮矮的,瘦巴巴的老头儿,见人总是笑眯眯的,因为自己的儿子死的早,膝下没有孩子,就对季霆峰兄弟特别好。
只要见了他们,就会给他们派红包发利事。
而且在季霆峰想来,螵娼,所谓寻欢作乐,应该就是男人搂着漂亮的女人,然后一起开开心心的玩乐,做那种羞羞的,但快乐的事,那应该会是一件特别美妙的事情。
就不说他了,说起这个,贺朴铸都有点脸红,还有点莫名的神往,悄悄低下了头。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苏琳琅要给他们看的,正是喜欢螵娼的,有钱的男性在社会底层的,只能出卖肉体的女性时的真面目。
或者说,禽兽本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让这俩孩子看看,道貌岸然的男人,私底下是什么样子的。
她专门联络过水仔,让他确定,今天会有妓女到季仁家,才专门带着俩半大小子来的。
车刚到季仁家大门外,她就看到一个女人被管家带进了屋子。
一脚刹停车,苏琳琅说:“去吧,去帮我传话,传完要记得快快跑,赶紧出来。”
……
季仁家也是独栋别墅,原来有保镖的,但在张华强被抓后,港府的绑架危机解除,季仁也就把保镖们全解雇了,只留几个佣人和一个老管家照顾自己。
俩男孩下了车,见院门口没人,就径自走进去了。
而他俩一进去,看到的,就是一位港府的富翁老财主招妓的名场面了。
当然,跟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季仁并不是平常见了季霆峰兄弟时和颜悦色样的样子,他坐在硕大的,宽敞的大客厅里,头层牛皮的昂贵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在打量面前的女人。
那是个二十七八岁,在贺朴铸和季霆轩看来,相貌还不错的女孩子,或者说,妓女。
但季仁皱着眉头,却说:“你看你腰粗似水桶,脸像猪头,也好意思出来卖?”
女孩应该是头一回来服务的,好声好气的说:“阿爷,我虽然长得一般,但我很会做服务的,要不您先试试我的服务吧,我要服务不好就不收钱了,好不好?”
季仁突然就生气了,手里的茶猛然泼了出去,寒声说:“你再叫声阿爷试试?”
女孩被泼了一脸茶,但没敢发火,而是改口说:“我错了,您不是爷爷,是先生。”
贺朴铸和季霆峰就在窗外,两个脑袋挤在一起,跟看万花筒似的在看着。
那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怪异场景,季仁望着女孩,就好像望着一件商品,一脸的嫌弃和厌恶。
但是,就在两男孩以为他不喜欢这个妓女,会放她离开时,季仁从身侧的钱夹里摸出一沓钞票来,在手里哗啦啦的翻着,一脸厌烦的说:“这么晚了,将就一下算了,你跪到地上我再看看!”
女孩还真就跪下了,然后,听季仁说转过身,她就缓缓转身,把屁股朝向了他。
季仁个头矮矮,老吗,满脸皱纹,他一脸阴沉不满的站了起来,走向女人,冷哼着说:“屁股倒不小,但又塌又扁,毫无趣味。”
所以他明明那么嫌弃,却还要螵?
窗外的季霆峰一把抓住贺朴铸,小声说:“朴铸,我觉得我二爷爷好像个禽兽呀!”
贺朴铸咬牙说:“不是像,他就是。”
又说:“你想过吗,如果那儿跪的是你的姐姐妹妹了,你也觉得卖淫是件很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