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接过去,凭贺氏的信誉和保险程度,那些单子以后就都是贺氏的了。
可以说是死了西元,肥了贺氏。
钱爵爷边往戏厅走,边感慨说:“朴廷是个得力孩子,有眼光有谋略。”
就好比大鱼吃小鱼,英方财团做空公司,他于背后悄悄收购,他的产业群就会越来越大,他这独道的赚钱眼光,钱爵爷是真心佩服。
他又说:“西元的掌门人太贪心了,太冒险了,当初放话要改造九龙,我就觉得他要出事,果然,破产了。”
资本市场是很残酷的,英方财团做局,上当的也是那些贪心,贪婪的人。
清醒如贺朴廷,他就不会上钩,还能从中获利。
贺致寰又说:“海外资金方面,以后还得黑马银行多加照料。”
钱爵爷笑着点头,说:“朴廷拓土开疆,我们在后方替他照料银袋,应该的。”
贺氏在海外的账目都通过黑马银行走,钱家,就是在替他们照料银袋。
贺致寰回头,见孙媳推着孙子的轮椅跟在后面,吩咐说:“你们年轻人不爱看戏的,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商量。”
苏琳琅和贺朴廷都止步了,但钱飞龙追了上去,问钱爵爷:“阿爸,那件事……”
钱爵爷捣拐杖,厉声说:“你贺叔叔是我的贵客,我请他来是为了看戏,有什么不能明天说,你非要今天纠缠个不休?”再斥:“还不招待朴廷他们休息去!”
于钱飞龙来说,打一架不过输赢,争个锋头,对他的利益影响不大的。
不怕一万就怕
()万一(),要是他输了20()_[((),钱爵爷就要捐一个藏品室出去的。
贺氏有几十亿的流水就存在黑马银行,可不好得罪,真要赌了就不能耍赖。
不然贺氏那几十亿资金就要换银行来存了。
钱家的损失会比贺家更大。
刚才钱爵爷故意说贺朴廷锋芒太露,此刻贺致寰就搬出孙子在商业上的能力,用事实说话,叫钱爵爷无话可说。
再看钱飞龙,钱爵爷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人家贺朴廷那么得力,年纪轻轻眼里全是生意,是商机,他的儿子呢,冲动狂妄,眼里只有打打打杀,叫钱爵爷的心气又怎么能顺?
吼完儿子,他陪着贺致寰走了。
等钱飞龙再回头时,贺朴廷夫妻也走了。
……
其实钱家就算不捐那些文物,对苏琳琅也没什么影响。
她也不过是不想被人白白挑衅还要白挨顿打,也不想再放任斧头帮为祸港府,要给钱家人出个难题而已。
钱爵爷真舍不得捐文物,他从此放开尖沙咀,放弃斧头帮就行了。
苏琳琅没那么好斗,有事没事要找着跟人打架。
贺朴廷旅途奔波,是坐了24个小时的飞机才飞回来的,当然得赶紧休息。
苏琳琅推着丈夫到电梯口,有件事得跟他说一说,她说:“咱们住的房间,我让刘管家跟钱家提过要求,床垫是你喜欢的,骆马毛的,跟咱们家里那张是一样的牌子,床单被套也是从家里带过来的,是你习惯的。”
又说:“你的浴巾浴衣我全给你带过来了,进门就可以洗澡。”
贺朴廷有点意外:“我记得阿妹原来从不在意这些小事。”
看电梯来了,他自己推轮椅进电梯,由衷说:“谢谢阿妹。”
别看这些只是小事,但贺朴廷特别在意。
他从小物质优渥,娇生惯养,又不像别的阔少有闲时间可以享受生活,每天疲于奔波着赚钱,对于日常起居中的小事就有种近乎变态的,苛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