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移动电话耗电量很快,而且越用越不行,顶多两小时就没电了。
苏琳琅也想速战速绝,下了船,就示意俩保镖带着快艇司机提前走,她和许婉心慢一点,正好这是一条沿着海岸线的小路,风景很好,俩人遂慢慢走。
许婉心今天都把那个人给忘了,此时正好经过一片竹林,她前后左右打
量,说:“该要戴上相机,给你在这儿拍几张照片的。”
苏琳琅今天穿的这款旗袍就是专门在青山绿竹间穿的。
阳光一洒,便是古铜的隆廓,恰衬竹林山水。
韶华苦短,人的青春与芳华总在刹那间,也就照片可以留驻,就该多拍几张。
苏琳琅说:“下回咱带相机吧,我给阿妈也拍几张。”
许婉心穿的是件黑旗袍,黑色,经典色,也很衬竹林美景的。
她笑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却于刹那间色变,愣在当场。
苏琳琅没有回头,只用余光瞥,看到了,好吧,一个男人,没她想象的那么猥琐,看起来也还年轻,大概三十七八岁,不怪婆婆当初会信任,看上去竟然精干斯文,不像个混道的,从身形看,对方确实是个练家子,一身肌肉鼓胀。
许婉心瞬时就慌了,头发都乍起来了,磕磕巴巴的说:“我有点事,琳琅你先去庙里,阿妈马上就到。”
“阿妈?”苏琳琅唤。
许婉心一慌,回头问:“怎么了?”
苏琳琅说:“路上有块石头,差点绊倒我,一脚踢海里了,正爽快。”
许婉心没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说:“快去吧。”
苏琳琅假意往前走,眼看婆婆进了竹林,当然从另一边跟了进去。
……
许婉心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虽然没想过会是今天,但她也早有准备的。
那是她的噩梦,也是她的心魔,她的包里也藏着匕首的。
当然了,原罪来自于金钱,而她,作为坐拥百亿家财的人家的儿媳妇,可以用钱满足她一切的愿望。
那么,在有些方面不够谨慎,苦果就该她自己担。
攥着包,一步步靠近,她以为自己在前,结果只听簌簌的,对方却在她身后。
她没回头,只问:“说吧,你要多少钱?”
人们当然喜欢金钱,财富,但想要驾驭如山的财富是很难的。
总有人会想走捷径,不劳而获,敲诈勒索。
许婉心不怕掏钱,怕的是孩子们被无尽的勒索,一生受制于人。
她的手慢慢滑进包里的匕首。
她不是不想给钱,她接受不了的,是被人无止境的勒索,绝望让她走上了跟孙琳达一样的路,她,要杀人!
……
这就又得说说那个画家方文晋了。
底层,混道的,从小就是画钱起家的,只会搞模仿,不会搞创作。
当初他也是受雇于人做的局,而没有坏人认为自己是坏的,当然了,他还算有节操,只给了孙琳达一套照片,没有给底片。
这也是后来孙琳达只能认栽被起诉,却无法反要挟贺家的原因。
这个叫方文晋的假币画手只做了一票生意后就回澳城,不跟她往来了。
人性是很奇怪的。
就好比方文晋,他不是来勒索钱的,他也知道许
婉心这种豪门阔太很难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