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刺杀警报解除了,许婉心就可以经常探望丈夫了。
而在用了多年的阿姆出事后,她不敢再信任佣人,今天给丈夫准备了他爱听的音乐,还带了诗集打算去读,把唱片给儿子,让他替自己拿着。
但贺朴铸太兴奋,又被苏琳琅碰了一下,没拿稳,一沓唱片全洒地了。
许婉心一边捡东西,一边笑着责备儿子:“你个毛手毛脚的小坏蛋。”
贺朴铸也在捡唱片,却是一愣:“阿妈,你竟然笑了?”
“快把唱片捡起来,不然会影响音质的。”许婉心还在责备儿子,却也在笑。
贺朴铸更激动了:“阿妈你真的笑了,阿妈,你都好多年没笑过了。”
自六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许婉心脸上就再也没有笑容了。
沉浸于佛堂,于孩子也甚少照料,所以小冰雁才结结巴巴,贺朴铸也性格乖张。
而妈妈的笑,于孩子来说,是任何财富
都比拟不上的。
“阿妈以后多笑吧,你笑起来真好看!”贺朴铸不捡唱片,追着老妈闹。
许婉心推开儿子:“小心碰到唱片,会影响音质的!”
趁着这个工夫,苏琳琅拿起刚从婆婆身上摸来的钥匙,打开最下层的床头柜,见里面果然有只信封,迅速拿了出来,侧首一掏,见里面有照片,飞速的翻着。
等婆婆捡起唱片,她也重又把信封放回了抽屉中。
有功夫有手脚,她从婆婆的床头柜中摸了张照片,但没有任何人察觉。
将照片放回手提包,她说:“阿妈,我该去化妆了。”
许婉心再仔细看儿媳妇,说:“我会电话通知化妆师给你相应的口红色号,化妆师那儿有我的墨镜,我会选一款给你,一定要戴,以后自己逛街,多选几款!”
……
化好妆再戴上墨镜,乘上银刺,苏琳琅直奔土地总署。
不过到了之后她却先不进去,趁着刘波去泊车,她看看绿化带,走了过去。
四下没找到人,她喊:“水仔?”
一颗大海胆似的脑袋从绿化带中冒了出来:“阿,阿嫂?”
话说,那个欺负了许婉心的画家应该是给她下了药,迷晕她后拍的照片。
也就是说,拍了她的裸照!
在接到照片的那一刻,许婉心选择了沉默,也自此躲在佛堂不敢出来,就是生怕对方会张扬出照片,要搞的她的丈夫和儿子们在全港抬不起头。
因为她和那个画家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交往,贺章大概也误以为妻子是移情别恋,跟那个画家之间是你情我愿的,所以他也选择了沉默。
直到现在,许婉心才知人是孙琳达派的。
孙琳达现在未路穷途了,说不定就会联络那个画家,翻出照片重新要挟贺家。
许天玺雇了人,正在找画家,但相比他找的人,苏琳琅更信任水仔。
涉及婆婆的不雅照,她也不好明着揽事,就选择悄悄找人。
许婉心跟贺朴廷一样,习惯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最底层的抽屉,所以苏琳琅琢磨着丈夫的习惯,进婆婆卧室一翻,就翻到画家的照片了。
把照片交给水仔,苏琳琅又给了他三万现金,说:“去找这个人,在港城找不到就全世界找,哪怕南极北极,只要找到,不论何时何地,立刻通知我。”
裸照那种东西,销毁照片可不够,要销毁底片。
而敢拍女性那种照片的男人,在苏琳琅这儿是没资格活的,她要那个人死!
水仔接过照片,眼看阿嫂转身离开,海胆般的头发在风中摇曳。
他太骄傲了,他阿嫂每天都会靓出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