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琳达也说:“天玺少爷,张华强追到警署,还发生了枪战,你一叔亲眼看见的,你说朴廷是少奶奶偷出来的,都比说她花了一百万赎了人更可信。”
这是老太爷给的说辞,许天玺也只好这样说。
他不自觉的看了阿姆一眼,她也知道他在撒谎,一人皆像在看鬼一样。
当然,这个谎不好撒的,毕竟昨天的爆炸案一死一伤,震惊全港。
他只好说:“差不多吧,总之,全凭我阿嫂英明神武。”再补一句:“毕竟她是砍甘蔗的冠军,力气很大,跑的也快。”
孙琳达看贺墨:“能从绑匪窝里偷一个人出来,琳琅不简单。”
贺墨冷笑:“我也想从匪窝偷个人,能吗?
怎么就苏琳琅偷出来了,以我看她本人问题很大,就算不是绑匪同伙,她也比绑匪更加凶恶!”
许婉心不愿意了,她说:“他一叔,琳琅救回了朴廷,她是个好孩子,她还是咱家的长孙媳妇,你不能这样说她。”
这时事态还好,还在控制之中。
但孙琳达忽而说:“天玺,昨天琳琅明明说过,朴廷重伤昏迷,你们该不会瞒着我们……”
贺墨拍桌:“分明就是刘流联合苏琳琅挟天子以令诸侯,要侵吞我贺家家产!”
孙琳达再看许婉心,意有所指:“大嫂,关键时刻还要看您的。”
许婉心看许天玺:“天玺,朴廷真的受伤很严重吗?”
为什么刘管家专门让许天玺来,就是因为他是大太太的侄子。
他说:“姑妈,我您都不信,您还能信谁?”
许婉心又坐了回去:“老一,不要胡闹,大事当头,咱们听天玺的,他说朴廷是好的,他必然就是好的,天玺是我侄子!”
明明刘管家跟贺墨说过,贺朴廷的病必须瞒着,但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拿起电话,他说:“大嫂,琳琅明明跟我说过朴廷脑部中弹,重伤昏迷,不信你看,我打了一晚上的传呼月伶都不回我的,说不定朴廷已经死了!”
这下许婉心也坐不住了:“天玺,朴廷到底怎样了?”
许天玺看得出来,孙琳达一直在从中挑拔离间。
事关亲儿子,他姑妈又被关了两天,也是真着急。
他有心,但安抚不了。
看他一直不说话,许婉心拍桌:“我再怎么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他一叔,打!”
这回传呼机拔回去,倒是立刻就有电话拔回,而且正是梁月伶。
贺墨才抓起,就听她说:“大少已经醒啦,正准备跟警署谈事,一块表的事。”
贺墨一愣:“什么表,一块表有什么好跟警署谈的?”
孙琳达却是面色刷的一寒,变成了青白色。
许婉心一听儿子好了,倒是消停了,又求许天玺:“让我见一面吧!”
许天玺看她搓着佛珠,倒是灵机一动:“姑妈,我表哥能回来全凭菩萨保佑,要我看您就别着急了,咱们多念点佛经吧。”
正好昨晚刘管家就打过电话,他是信上帝的,但一直在说是菩萨保佑,许婉心就信以为真了:“是是是,我看我要不念一卷《楞严经》去?”
“这个好,快去!”许天玺说。
可算搞定姑妈,也算交了差了。
他看贺墨:“那一爷就安心在家听消息?”
其实听说侄子好着,贺墨也松了口气,气悻悻的说:“让他尽早回公司,红山半岛,海运公司的几项军火运输都要他盯着的。”
许天玺看孙琳达在往外走,正好他也要走,跟了出来:“一太太这是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