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琅可以休息了,但他当然还不能。
贺朴廷的手术必须抓紧,否则他很可能就永远看不见了。
辛苦培养了那么久的大孙子,在他被绑时,贺致寰只祈求他能活着回来。
但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
在看到大孙子的那一刻,他胸中那将熄的三寸气重新续上了,也有了新目标,取出子弹,让他的大孙子重新站起来,执掌贺氏。
所以这天晚上,刘管家和黄清鹤整整一夜,都在联络伦敦的医生。
苏琳琅翻了翻办公桌上,贺朴廷的办公文件,看了一下贺氏公司的一些情况,就早早睡下了。
一夜到天明,她一觉睡足,神清气爽,但刘管家顶着两只大黑眼圈。
……
“苏小姐早安,想吃什么早餐?”梁月伶在门口等。
苏琳琅问:“家里送来的饭吗,都有什么吃的?”
梁月伶递单子:“早餐就在医院吃,您随点,我去帮您端来。”
“让刘波去,给我两只蛋挞一只菠萝包。”苏琳琅说。
“您要喝什么呢,粥或者奶茶?”梁月伶又问。
苏琳琅想了想:“要速溶咖啡,塑料包装的,不要拆,我自己泡。”
梁月伶说:“我给您买冻干咖啡吧,口感会更好一点。”
她懂,这位boss夫人只信任刘波,饮料也怕有人下料,要喝塑封的。
冻干咖啡也是塑封好的,但口感要更好一点,梁月伶立刻出发,去帮她买咖啡了。
苏琳琅准备去看贺朴廷,径自往重症室去。
贺致寰今天洗肾,会昏睡一天,麦看护长在重症室外守着:“琳琅来了。”
她是老太太的外甥女,苏琳琅也要叫一声姨母的。
昨天晚上贺朴廷特意提了表,苏琳琅遂把那块patekphilippe拿了出来:“麦看护给这块表消个毒吧,我要带它进重症室。”
麦看护摇头:“怕要下午你才能见他。”再解释:“昨晚他高烧,重症室上午不让探视。”
见麦看护也在抽空吃早茶,苏琳琅问:“您也一夜没有休息?”
麦看护却是这时才注意到那块表:“这是那块patekphilippe呀,听说朴廷给你了,还真是。”
苏琳琅问:“这块表怕不是有什么来历?”
麦看护长笑着说:“我外婆可是拿汀,这块catrava是33年,我小姨出嫁时她专门订制的,当时姨父还是个穷小子,
()全部身家比不上这块表的。”()
又说:给你是对的,它本来就该是给贺家少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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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致寰说是一条渔船起家,但当然脱离不了妻子娘家的内助。
但后来麦家败落,穷女婿反而一路发达,成了首富。
不过不似别的男人有钱就养几房,贺致寰深爱妻子,也一直只有一房妻。
而不论在书中被她卷走的那套首饰还是这块表,都是老太太娘家时的所有物,陪嫁品。
抛开它本身的价值,其在贺家的意义也非凡。
那套祖母绿早在苏琳琅来港前,贺致寰就指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