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祁佟伟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十五天内必须让白骨案水落石出,不能再往后拖了。
走出会所大门,一阵风吹过,祁佟伟突然感觉有点酒劲上涌,摇晃了一下。
他顿时警觉,自己难道是喝多了。
不是吧,那天在移民村喝的混天黑地,自己都没喝多,竟然被孟宪放到了。
的确如祁佟伟所想,他是喝多了。
本来孟宪的酒量不能把祁佟伟怎么着,但今晚孟宪上头了,和疯狗一样咬着祁佟伟不放,祁佟伟结结实实喝了不少。
尤其是洋酒和白酒不一样,这玩意基本属于化学品,不养胃,刺激性还很强,祁佟伟有点反胃了。
再加上孟宪提了一嘴云雅和周宏远的事,祁佟伟着实有些郁闷。
周宏远那是什么人,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选之子,官运亨通一路高升,孟宪都被周宏远逼得发疯,想要走歪门邪道赚快钱,赚大钱。
祁佟伟就是一个体制内,拿的是死工资和一点点绩效奖金,如今经济形势不好,体制内的绩效和奖金,一样拖欠。
哪怕给你升到所长又怎样,每年不吃不喝,也存不到多少钱。
去走歪门邪道?祁佟伟不是那种人。
周宏远这个级别的干部,人家就算不违法乱纪,也能凭借一些内幕消息,赚到祁佟伟哪怕贪污腐败,都几辈子赚不到的钱。
想到这里,祁佟伟更加郁闷了,只感觉血液里的酒精马力十足,不停往头里涌,站都站不稳。
又是一阵风吹来,祁佟伟感觉两腿一软,竟然在大马路上单膝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