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老实地说:让二子玩闹时不要太张扬,闹到外人那里麻烦。
钟采:……他有点艰难地开口,就这?
向霖总结了一下自己的发现。
大意是邬东鸿公子被少山公子叫过去,提了提今日被两位主子看了笑话还找上门的事,很是不满,于是让东鸿公子提点二子,玩闹归玩闹,但是别惹麻烦。
钟采:…
向霖说道:“二子虽被训示,却表示自己兄弟是为了给父亲出气。邬东鸿公子训示二子时,神情并无恼怒,反有喜爱之意。
钟采:
向霖说道:“其父子三人分开后,属下前往二院,查看东啸小公子的消息,才发现他房中有血腥气,且不止他一人。
夏江被扔在地上,浑身血迹,重伤未治。小公子刚醒不久,伤势已经痊愈,正在为夏江擦洗。
夜深后,那二子来到东啸小公子住处,用棍棒将他双腿打断。夏江勉强清醒,替小公子抵挡一番,伤势更重,已经奄奄一息。
那二子或以为夏□口,很快离开。属下因此立刻回来。
钟采有点懵:“夏江是谁……是那个邬少鞍的死卫?他被邬少鞍折腾成那样,没给他治?他怎么到邬东啸那去了?
向霖说道:“属下有所感应,夏江的死契已经转到东啸小公子身上。”
钟采:啊?
邬少乾:“多半是废物利用吧。”钟采看向邬少乾。
邬少乾冷笑:“你也知道,邬家族规有言,每位邬家子孙不论是否开启神魂秘藏,最晚于二十岁必然分配死卫。死卫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其追随的主子手里,而夏江失去精血且受了重伤,若要让他恢复,花费只怕要数千金,也要不少时日慢慢养着。
钟采也露出一个冷笑:所以不如将夏江转给邬东啸,既是顺应族规分配他死卫了,也给邬少鞍空出了死卫的名额。这样他就能再找个资质高的死卫给他办事,还省了好大一笔的花销。
邬少乾微微点头。
br钟采脱口而出:“邬少鞍好算计啊。”又忍不住说道,他算计就算计,邬家怎么就同意了?还有我也一直没想通,既然只有一位悬照长老是不想让他死的,怎么最后还多数服从少数了?
邬少乾以前没给钟采细说过这些,现在就为他——解释。
邬家两位老祖各有一支直系后辈,这两支族人中又各有两位悬照长老。因此,即使其他各房有意见,真正能做主的也还是这四位悬照。
邬白枫老祖那支包含大房、五房和七房。
“五房没有悬照,说不上话;七房的悬照只在初期,同样说不上话。唯一能提出异议的只有大房的邬罗瑶长老。
“但大房又有一位地品中等的女子上嫁了,有更大的势力庇护,他们虽厌恶邬少鞍举动,却不忌惮他会惹出什么他们无法兜住的祸事来。
“倘若给出的好处足够,邬罗瑶长老自然可以置身事外。”
“邬元潇老祖这一支里,即使邬宗翰长老反对邬子陶长老的意见,两位的实力都在悬照巅峰,但邬子陶长老比邬宗翰长老年轻一百多岁,邬宗翰长老也是落在下风的。
钟采听得有点明白了。
邬少乾说道:“八房的人害了九房的人,对于九房而言自然是大受打击,但九房也还有地品下等的邬少山。而家主夫妻行事向来是极致遵循利益,当八房给出大笔资源后,又接受了邬东啸被废的现实,他们也还是继续选择了利益。
钟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你们邬家………你这爹娘………
他想来想去,不知怎么措辞,终于放弃。算了,随便吧,反正咱们就要走了。
邬少乾搓了搓钟采的脑袋。
钟采晃了晃头,看向一旁的向霖,取出一瓶丹药,丢过去。
向霖接下。
钟采吩咐:“你再跑一趟吧,喂给夏江。”又丢一瓶,这个喂崽子。向霖应诺,闪身而去。
钟采又叹了口气,仰面倒下。
“那崽子,留在邬家恐怕是没活路了。”说到这,他挺来气的
,你那哥嫂,是真没把你放在眼里啊!你好歹是个开光,他俩那破实力都敢这样?
邬少乾躺在他的身旁,笑着安抚道:“阿采别气,我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钟采又翻了个白眼。